嘡!
柳鷹的刀狠狠的砍在陳帆舉起的匕首上,陳帆的手不斷地顫抖著,雙手壓在刀柄上的柳鷹面目猙獰,露出瘋狂之色,“陳帆,我等這一刻,很久了!!你的力氣哪去了,啊,使出力氣來啊!你這點力氣,就想吃定我們柳家?太天真了!”
“兒子,少給他廢話,割下他的腦袋!!”
柳別天瘋狂地吼道。
“哈哈哈,我也是這麼想的!”
柳鷹狂笑一聲,眼中湧動著精光,雙手握著的刀逼迫著匕首,離陳帆的脖子越來越近。
“殺了你,取走你的腦袋,我不但不會被挖鼻子,還會成為金使,我要把你們陳家的金庫挖出來,把你們陳家的人踩在腳下,我要把你喜歡的女人,通通的壓在胯&下!”
慘白著臉的陳帆聽見柳鷹的最後一句話,腦海中不由地浮現出蘇淺淺那傾世容顏,蕭紫嫣那乾淨如碧空的笑容,耗盡的力量再一次湧遍全身。
陳帆的目光,驟然湧出強烈的殺意,身上的衣服,再一次飄動起來。
“噗!”
一道血柱衝向空中,呲在天花板上,陳帆的臉上,綻開了美麗的櫻花。
柳鷹的腦袋,滾落在柳別天的面前!
“我兒!!”
前一秒還得意著的柳別天,下一秒聲音變得淒厲無比,他向後一步,吐出一口鮮血,抬起顫抖的手,指著被血侵染的陳帆。
而陳帆,卻一步一步地走向陳帆,手上依舊拿著帶血的匕首,他的鞋子上,帶著鮮血,在地攤上拖出長長的兩條線。
“你們柳家殘害我的母親,殺死我陳家的長輩幼子,奪走我爸的財產,讓我爸苦守祠堂二十年,讓我錯過父母之愛,是時候了結了,柳別天,我要帶走你的腦袋!”
陳帆站在柳別天的面前,居高臨下看著癱坐在地的柳別天。
“不,殺死你母親的,是神隱會的人,奪走你們陳家的財產,我可以還給你,不要殺我,你不能殺我……不能……不……”
陳帆褪去了外衣,包裹著滴血的籃球,他一掃在場的其他柳家人,再無一人敢站起來和他做對,個個面露駭然之色。
陳帆哈哈哈大笑幾聲,蹣跚著腳步,走進風雪,消失在夜裡。
“殺人啦!”
一名男子巨長的反射弧終於反應過來,淒厲地叫了一聲,他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面警報聲驟然響起,腳步聲颯颯,他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見大門外一字排十幾名精悍的男子,一名穿著制服長得極其標緻的女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所有人蹲下,舉起手來!”
李梅掏出槍,向裡面的人喊著,眉頭卻緊皺著,裡面的場面,實在是太過駭人。
“唉……”
陳家,十二名和尚正斂棺為法事畫下一個句號,只待明日清晨下葬入土,就在這時,寒風中走來一名穿著黑袍的年輕人,只見他來到朝香案前,點燃一炷香,將一個特殊的貢品呈在桌子上,恭敬的拜了三拜。
“煩勞寶月大師明日做法下葬之時,把貢品焚燒在冥盆裡,然後入土下葬。”
黑袍年輕人說完,朝十二名和尚恭敬行了一禮,那掌禪和尚雙手合十,誦了一聲佛號。陳帆褪去黑色的袍子,露出一張蒼白的臉,他朝著奠墓哈哈哈笑著,身體搖晃著,一下栽倒在雪地裡,昏迷不知,立即有沈羽和張達從黑暗中走出來,將陳帆背進了院子。
一名拿著木魚的年輕和尚看一眼那案几上的貢品,露出好奇之色,就要上前開啟,卻被老和尚睜開慈眼瞪了回去。
“阿彌陀佛!”
老和尚誦一聲佛號。
“諸位,再念一百遍往生經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