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在胡香兒來到他身邊的時候,他感覺惹上麻煩了,所以,他這幾天表面雲淡風輕,但實際上心卻很累,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好在胡香兒的狐狸尾巴很快就露出來了,快到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可當胡香兒說她是為了自己的母親之後,陳帆覺得,這一切,都解釋得通了,做人,無非忠孝禮儀仁信而已,如果一個人這些全都丟了,要麼傻了,要麼就是一個十足的瘋子。
胡香兒可能所站的立場不對,但是她並沒有良心泯滅,她同樣地身不由己。
她利用陳帆,把陳帆推到了對立面,甚至不惜殺死陳帆,以達到她救母的目的。
當兩人都彼此滿足了身體的**之後,內心的閘門就很容易開啟,甚至比捅破那一層膜還容易。
所以,胡香兒哭了,丟掉了匕首,一臉的委屈,哭得鼻涕都出來了。
陳帆知道,她這一哭,包含了太多的東西。
“是兩種藥混雜的結果。”
陳帆也不管胡香兒能否聽進去,但他依舊不想隱瞞地解釋了一句。雖然他與胡香兒相處的這幾天,胡香兒每天都想狐狸精一樣嫵媚地圍著他轉,讓陳帆恨不得無時不刻不將她進行鞭撻,可事情真的發生到了這一步,陳帆反而覺得多少有些愧疚,雖然是身不由己,可是,把人家女的都弄哭哭了,身為一個男人,不應該這樣,要有擔當。
“為什麼……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我是一個壞女人,你不明白嗎?”
胡香兒的眼睛紅紅的,衣服隨意地散落在地上,也不管玲瓏的身子無時無刻不在走光。
陳帆嘆息一聲,強忍著心跳加速,將衣服給胡香兒披上,說道:“老實說,我最近有點犯桃花,出現在身邊的女人,比我過去的這些年還要多,但是……她們都很不簡單,有幾個,還想要我的命,這其中,包括你……她們有的死了,因為她們該死,可是……已經夠了,殺女人這種事,我不想再做,而且,我原諒你了。”
“原諒我?”胡香兒淒涼的臉上驟然笑顏如花,“呵呵,我的身子,挺美妙的吧……所以,你原諒我……想我做你的禁臠?休想!”
陳帆愣了一下,摸了摸鼻子,尷尬地說道:“是挺美妙的……不過,我是你想象中那樣齷齪的人嗎,胡香兒,我給你一次機會,回頭吧,離開那幾個瘋女人,我願意替你母親治病,我醫術很好的,事情沒你想象的複雜。”
胡香兒默默從地上拿起被撕得有些不成樣子的絲襪穿上,撫摸著帶著汗漬的劉海,慘然笑道:“太遲了,沒有回頭路了,我的母親,她……唉,你不懂的,狐幫的背後,是柳家人,那個女人是冷酷無情的。”
“可是,如果算上你,我已經收集了五個狐狸墜飾了,不是嗎?”陳帆嘴角閃過一絲冷酷,猛然伸手,攬住胡香兒的細腰,“既然你都把身子給我了,何妨把心也一起交給我,柳家……我已經得罪了一次,得罪他兩次又如何!”
“除非你能幫我殺死左幫老大,我就願意相信你。”胡香兒認真地看著陳帆。
陳帆嘿嘿一笑,也不戳破胡香兒的假意目光,不過,她願意讓步,說明事情還有迴旋的目的。
八指銅爺,陳帆感覺這個人不簡單,他甚至懷疑第一次去蕭紫嫣母親家的時候,就是他派人追殺的他,既然那麼多人都想要他死,陳帆在背後推一手,也沒什麼。
峰迴路轉,胡香兒和陳帆之間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兩人都很累,無論是身體還是心,胡香兒前腳離開辦公室,陳帆的電話就響了。
是蘇淺淺打來的電話。
“淺淺。”
“我……我在警局,我不敢一個人回家,你來接我好嗎?”
蘇淺淺的聲音帶著幾分忐忑。
“好……你等著我。”
陳帆結束通話了電話,本來,他是直接想回去休息的,而且,現在是敏感時期,他並不想去警局,可蘇淺淺打來電話,他不得不走一趟。
下樓之後,陳帆遇見了檢查愛車的保安李安,他見陳帆面色蒼白,肩膀還有血跡,上前搭話。
“李安,幫打一輛計程車,開進來接我。”
“好的。”李安很識趣地轉身要走出去。
陳帆這時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後,有發財的機會,我帶上你。”
“謝謝帆哥,剛好,這個保安工作,我也煩了。”李安的表情頓時變得不一樣,瞳孔伸出泛過火熱之色。
陳帆就知道,這傢伙的內心,隱藏著別的希望。這種人,正是他需要的助力。
李安辦事比陳帆想象中的還要靠譜,沒一會,他居然開了一輛私家車進來,朝陳帆招了招手。
陳帆上了車,李安朝警局開去。
陳帆眯著眼,也不問李安是怎麼弄到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