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暮春季節,天海的天氣漸漸熱了起來。
趙君宇從蒼海園的龍宇收藏文化公司出來。
這幾天,從鄉下又收上來一些元明時期的古玩字畫,經過事先趙君宇的鑑定,果斷拿下。
也算是撿了個大漏,賺了點零花錢。
趙君宇心情很是不錯,開著剛修好的悍馬車上了高速,準備去郊外看看孫嘉良之前看中的酒廠的選址。
他和孫嘉良,于濤準備建個紫霖酒廠,量產適合普通人喝的紫霖酒。
趙君宇起名為紫霖醉。
出了天海市區,開上郊區土路,悍馬車在這崎嶇坑窪的土路上,開的很穩,趙君宇一時興起,油門幾乎踩到底,狂飆起來。
驀地,在前方轉彎的小樹林邊,一個人影突然出現。
“尼瑪!”
趙君宇一個急剎,車子幾乎打了個360度急轉,才停了下來。
剛想破口大罵,不對!
趙君宇眉頭一皺,緩緩推門下車。
只見一個身著黑袍,顴骨高聳的枯瘦男子,身上散發著詭異的氣息,正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
“沒想到,你這本該早就化為膿水的野種,活得倒是自在。”
“我很好奇,是什麼人給你拔除了蠱蟲,還如此徹底。”
枯瘦男子陰沉地說道。
“明知道是我們蠱毒宗下的蠱,還敢動手拔除,這人膽子不小啊。”
“你這個廢物野種,要不是那賤人苦苦哀求,你十幾年前就已受萬蟲噬心之刑而死,哪還能活到今天,還開上悍馬了。”
“你們這對母子,真是命又賤又硬。”
枯瘦男子哈哈大笑,笑聲中帶著濃濃的輕蔑。
趙君宇雙眼一眯,內心泛起滔天殺意!
果然他一開始的感知沒錯,這人就是前身身上蠱蟲的施蠱者,也是一名邪宗修士,不過屬於蠱毒一脈。
此人為何花大力氣在一個世俗少年身上下蠱,要知道培養一個蠱蟲可是非常不易,尤其前身身上的蠱蟲等級還不低。
這裡面一定有些秘辛,還牽涉到前身的母親……
趙君宇心中一動:“我母親,還活著吧?她在哪?”
咦?枯瘦男子一愣。
這個野種,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沉穩,理智。
而且體內血氣,陽氣充盈,一點不像中過蠱的人。
數年前他曾經到燕京暗中觀察過,計劃一切順利,這野種明明那時就已經是廢人,而且唯唯諾諾,膽小怕事。
怎麼現在彷彿變了另一個人,而且越發活蹦亂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