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無冥搖頭道:“事情或許還不到那一步,或許浮海堂主任師叔還能醒來,還能出席議會。”
帝國太子再也沒有說話,而是捏著手中的一顆棋子,輕輕地敲擊著桌面,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目光盡是冰冷。
足足好一會兒,帝國太子道:“這件事情必須追究到底!還露城被龍之悔夷為平地,天下為之震撼,萬民悲痛欲絕,已經有足夠的證據顯示,這是沈浪所為,我們已經有了足夠的人證和物證。”
贏無冥咬牙切齒道:“此人真是喪心病狂,滅絕人心。”
帝國太子道:“雖然還沒有徹底查清,但這一次用能量核心襲擊浮屠山使團,顯然又是沈浪所為,他這等舉動哪裡像是一個王者?哪裡像是大乾帝主?這完全是一個恐怖分子。這等罪行不可原諒,一定要懲罰。”
贏無冥道:“對,一定要懲罰。”
帝國太子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用在沈浪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贏無冥面孔一顫,很顯然帝國太子已經開出條件了,你贏無冥想要代表浮屠山出席超脫勢力議會?可以,你們用龍之悔將怒潮城夷為平地就可以了。
贏無冥也一下子就推斷出了帝國太子這個條件的意圖。
首先,逼迫贏廣和沈浪先徹底鬥起來,這樣大炎帝國就處於比較超然的地位,能夠坐山觀虎鬥。
其次大炎帝國懷疑沈浪落入了贏廣父子手中,所以贏廣才能發射龍之悔。這一次帝國太子讓贏廣用龍之悔滅掉怒潮城,就是想要證明這一點,沈浪肯定不會主動毀掉怒潮城。
如果這次龍之悔沒有毀掉怒潮城,那就證明贏廣和浮屠山並沒有單獨掌握髮射龍之悔的能力,只是因為俘虜了沈浪而已。
聽到贏無冥久久沒有反應,帝國太子道:“賢弟,有問題嗎?”
贏無冥搖頭道:“沒有問題,臣遵旨,一定為還露城無辜死難者討回一個公道,一定對沈浪進行毀滅性懲罰。”
帝國太子道:“孤拭目以待,必要的時候,超脫勢力議會延期幾天召開也是可以的。”
這更加是威脅了,也是最直接的條件,只有贏廣向怒潮城發射了龍之悔之後,贏無冥才可以出席超脫勢力議會。
“臣遵旨,絕對不辜負太子殿下期望。”贏無冥跪下叩首!
……………………
沈浪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身處在熟悉的房間之內了,還是那張床,還是同樣的地板,還是同樣的被子,門口站著的還是那個雄壯女武士,不過她好像又瘦了一點點。
“猛將姐姐,可想死我了。”沈浪道:“離開這些日子,總是覺得你尤其親切。”
沈浪上前和雄壯女武士進行了一次擁抱,頓時對方直接僵硬了,幾乎在顫抖戰慄。
“我離開這幾天,不知道任盈盈公主有沒有想我啊?”沈浪道:“你一定要替我轉告她,任盈盈我治好你啊,趕緊給我上古典籍,我好抓緊時間研究,給她治病啊。”
雄壯女武士再一次背過身去,靜靜不語。
沈浪又開始了勤奮的健身生涯,做了十二個俯臥撐,十三個仰臥起坐,了不起。
接下來兩三天,沈浪再一次進行洗腦一聯句。
任盈盈,我治好你啊,上古典籍給我。
彷彿他所有的思維重心都在如何治好浮屠山公主上,完全忘記了自己的主要任務,偷取龍之悔。
沒有龍之悔,他如何保護怒潮城?沒有龍之悔,他如何戰略威懾贏廣、浮屠山和大炎帝國。
但他手無縛雞之力,想要自保都難,想要偷取幾萬斤不止的龍之悔?簡直是痴人說夢,難如登天,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而就在他不斷重複說任盈盈,我治好你啊的時候,雄壯女武士的眼中偶爾會閃過一絲痛苦的光芒。
整整幾個月時間了,絕大部分時候,她每天幾乎二十四小時都在監視沈浪。
沈浪現在還在口口聲聲說要治好浮屠山公主,但這裡已經不是原來的地方了,儘管房間一模一樣,但早已經換地方了,而且公主殿下也根本不在這裡了。可是這位雄壯女武士什麼都不能說,一個字都不能說。
她覺得沈浪很可憐,堂堂一個大乾帝主,這麼脆弱而又精緻的人,竟然被如此囚禁了幾個月,但是卻又沒有崩潰,換成任何人早就崩潰了。
………………
次日,雄壯女武士再一次進入房間,對著沈浪道:“穿上衣服跟我走。”
沈浪道:“是去見任盈盈嗎?如果不是的話,你直接打暈我吧,記得輕一點啊,別把我打傻了,一定要瞬間擊暈我,我很怕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