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丈峰西南方向,丹崖翠壁上一根老樹紮根於此,樹上有一木屋臨崖而築。遠處山澗瀑布飛流直下,近處茵茵翠翠枝葉茂密。青翠碧綠的藤蔓做簾,七彩炫麗的彩虹做橋,這座木屋一眼望去倒是很有幾分閒雲野鶴居所的味道。
與外面美輪美奐的景色不同,屋內雜亂一片,到處都是碗盆,大的小的,圓的方的,完整的,殘缺的。這些碗盆之中擺放了各種的藥草。整個屋子充斥著濃濃的藥味,刺鼻的藥味。
屋子內間,床上躺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此刻這名男子正在*著,似受了極大的痛苦折磨。
葉敏將一爐熬好的藥湯倒入了碗中,捧著冒著熱氣的海碗朝著內屋走去。
“這次多虧有你,否則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說話的是樂芊芊,她此刻正站在床邊,床上躺著的是夏侯奎。此刻夏侯奎全身上下到處都是傷痕,傷口有大有小,又長又短,有深可見骨的,也有隻傷表皮的。在這些傷口中最重的莫過於胸口處,一個碗口大小的傷口,隱約可見心臟的跳動。若是再深那麼一點,夏侯奎必死無疑。
“你這是什麼話?夏侯奎也是我的朋友,難道見到他遇難,我會袖手旁觀不成?”葉敏將碗遞給了樂芊芊,又轉身回到前屋,將剛才研磨的藥草拿了進來。
將草藥敷在了夏侯奎的胸口上,她示意樂芊芊將藥湯給夏侯奎服下。
樂芊芊一邊將湯藥給夏侯奎服下,一邊說道:“這些人實在太可惡了,若非掌門將他救下,他現在恐怕已經遭到不測了。最令人氣憤的是,上面竟然不管不問,就連掌門也拿那些內門的弟子沒有辦法。”
葉敏道:“我覺得這件事咱們還是得通知一下古三千,這件事到底是因他而起,我們總不能夠默默的承受吧,關鍵是我們根本就承受不起啊。我在師尊那裡,他們到底還會顧忌三分,可你們就在外面,難免會碰到他們,實在是防不勝防啊。”
樂芊芊喂完了藥,轉過身來滿臉的愁雲,嘆了一口氣道:“話雖如此,可是這段時間我們一直沒有聯絡,萬一他把我們都忘了怎麼辦?再說了,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他引起的還兩說,一切都只是我們的推測,萬一不是他,又將他牽連了進來,是不是不太好呢?”
葉敏卻是搖了搖頭道:“你就是想的太多了。朋友分為很多種,有些是酒肉朋友,有些是交心的朋友。酒肉朋友在關鍵的時刻會棄你不顧,可交心的朋友不會。古三千就是屬於那種可以交心的朋友。他會在乎這些?即便這些事情不是因為他,他若是知道了也不會不管不問,棄我們不顧的。”
樂芊芊點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我也覺得他可以交心。好,就這麼辦,我去找他。那這裡就交給你了,你多費點心。”
葉敏點點頭道:“他雖然傷的很重,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放心吧!你快去快回。”
樂芊芊應了一聲,就走出了小木屋。
一出木屋,她循著山路一直向前走。從西南的位置繞到了正西,本想著順著山道向下朝著內門走,可沒曾想山腰處傳來了一道巨吼聲,聲音震天。她一抬頭就看到一條巨蛇,蛇身少說有二三十米長短,身上有著九道色環。
看到這條蛇的時候,樂芊芊就愣了一下,這是古三千的靈寵。她曾經見過這條蛇,雖然這條蛇現在的體型發生了變化,可是他身上的色環卻是沒有變。
“他在這裡,古三千會不會也在這裡?”
想到這裡,她連忙朝著巨蛇的方向跑去。原本她還在擔心不知道如何尋找古三千,可是看到了這條蛇,她立刻就知道了該去哪裡找了。可是她來到了半山腰,來到了人群中,附近只有九環,卻不見古三千的蹤影。
三五個男子手持兵刃正在對著九環的身體劈砍著,大量的火星濺起,卻是沒有傷到九環的一分一毫。
九環也不在意,他低垂著腦袋悠然自得的看著這群人朝著他身上亂劈,亂砍的。
“該死的,這畜生的鱗片好硬,根本就砍不動啊!”
樂芊芊實在看不下去了。若是不認識九環,她肯定也與其他人一樣,認為這是一頭妖獸,霸佔了房子。可是她認識九環,她絕對不相信九環會無緣無故的霸佔著房子。她上前一步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擋在了那些手持兵刃的人面前。
“這裡是我朋友的住處,還請你們不要在這裡鬧了。”樂芊芊雙手張開,宛若護犢子的母雞,將九環攔在了身後。
九環將腦袋低了下來,湊到樂芊芊的身後吐了吐信子,似乎在尋找著樂芊芊身上熟悉的味道。
當他感受到了樂芊芊身上的氣息時,他朝著樂芊芊前方几人噴出了一口氣綠色的霧氣。
那幾人連忙向後退開,拉開了與九環的距離。
一名手持短刀的男子,一臉兇橫的說道:“原來這個妖獸是你的寵物,我們還正愁著找不到主呢?你來的正好,趕快將他攆走,否則,我們就對你不客氣了。”
樂芊芊皺了皺眉頭道:“我說了這是我朋友的住處,還請你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