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樞峰,七星宗七大主峰之一。
丹崖怪石,削壁奇峰。奇花異草常年不謝,青松翠柏萬年長春。壽鹿仙狐林中躍,靈禽玄鶴樹上棲。雲外天樞白玉階,直通山下無垠地。
白玉階上一老一少緩步行走著,正是巫元和古三千。
古三千跟在巫元身後滿臉的震驚,倒不是因為四周圍上來的七星宗弟子,又或是因為天樞峰上的景物,而是因為巫元的力量,帶給他的震撼太大了。
在山下,巫元頃刻之間就破了防禦大陣。此刻,又在輕易間將四周圍上來的七星宗弟子震昏了過去。但見他與巫元身體方圓四五米的距離,外圍一根根黑線自地面上昇天空,凡是觸碰到這些黑線的七星宗弟子頓時就癱軟在地,昏了過去。
毫無反抗之力,真的是太弱了,弱的用螻蟻來形容他們都覺得侮辱了螻蟻。這還是巫元故意收斂了力量。古三千不禁想,若是巫元大開殺戒,將會何等的恐怖。
心念轉動間,他不由的瞥了一眼前方的巫元,只見巫元正閒庭信步一般,輕鬆自若的緩步向前走著。
巫元一邊向前走,一邊問:“徒兒,看到這些你有何感想?”
古三千環顧四周,只見四周七星宗弟子經過先前的種種之後,連湊上前來膽量都沒了,眼神閃爍間,小心謹慎的與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有些弟子更是不堪,倉皇奔逃,跌跌撞撞好不狼狽。
他想了想道:“他們害怕了。”
巫元道:“還有呢?”
又掃了一眼四周光幕籠罩的區域,巫元行走間,腳下生花,一片生氣盎然,區域周邊卻是死氣沉沉。
古三千道:“師尊周邊自成天地,生死皆在您的一念之間。”
巫元道:“這只是能夠看到的,那看不到的呢?”
此話一出,古三千就知道巫元所指並非眼前所見的東西。他的大腦飛速的轉動起來,片刻後他開口道:“師尊,您是不是想說,實力是說話的底氣,若是沒有實力,即便咱們佔了理,今天來了也未必能夠佔到便宜?”
巫元點點頭道:“不錯!不管是人也好,仙也罷,爭鬥的原因歸根結底都是因為利益,可是保障利益的是什麼?是實力。今天你佔了理,可你若是沒有實力,你拿什麼去和別人爭?別人若是沒有理,但是實力強,你也只有忍著他,讓著他,躲著他,避著他。所以,實力才是立身之根本。你可懂了?”
古三千連忙應道:“徒兒明白了。”
巫元點點頭,不再說話,二人一前一後,繼續向前。
不多時,古三千前方出現了一座山門,上有匾額寫有七星宗。穿過山門有著一個廣場,廣場中央有個鼎爐,上面插著三根手臂粗細的長香,香菸繚繞。往上看去是一個三層的臺階,臺階之上便是七星宗的大殿。
古三千隨著巫元來到廣場中央,七星宗弟子立刻將他們圍了起來,圍而不攻,也不敢攻。
這時,從遠處飛來了五人。為首的正是七星宗的宗主,身旁一左一右是顏宏和傅長老。他們的身後則是跟著尹長老以及尹長老抓著的‘冬瓜’。
五人轉眼即至,剛剛落下,四周的弟子就參拜行禮道:“拜見宗主,尹長老,傅長老,顏長老。”
“都起來吧。”七星宗宗主朗聲說了一句。
這時,從這些弟子中走出一人,湊到了七星宗宗主面前,正準備回稟,七星宗宗主一擺手制止了他。然後快走幾步,下了臺階,迎向了巫元,笑呵呵的道:“巫老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不知道您老來此所為何事呀?”
巫元道:“七星子,你也甭跟我套近乎。咱們之間沒有那麼多的交情。我的徒兒在你門下弟子那裡受了委屈。說吧,你準備怎麼了結此事?”
有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可巫元卻偏偏不按套路出牌,上來就直奔主題,語氣之中更是帶著一股子霸氣。他心中雖恨,卻忌憚巫元的實力,乾笑了兩聲道:“弟子們之間的爭鬥,得失在所難免。你總不能夠因為一點兒小事,就跑到這裡來大鬧一場吧。”
巫元義正言辭道:“這是一點兒小事嗎?他這是憋著害我徒兒的性命呢?哼!若是正大光明的決鬥我徒兒輸了,我可以不管。可是他偷襲暗算,而且還是以人仙境的實力去偷襲我徒兒這個蛻凡境的,這樣的事情,我若是不管,我還配做他的師父嗎?”
七星子也算是老奸巨猾了,他笑著道:“巫老,我想這恐怕是個誤會吧。你也說了,他是一個人仙境的,一個人仙境的需要去偷襲蛻凡境的嗎?”
巫元卻是一擺手道:“你少在那裡狡辯,我說是就是!”
七星子笑了:“這,凡事總得講個理吧,你這樣的身份,總不能夠不講理啊。”
巫元面色一沉道:“你是在說我說謊?”
七星子呵呵一笑道:“以你的身份自然是不會了,可是下面的人就難說了。他們心中有氣,說話時,難免就會添油加醋,你總不能夠僅憑一人之言就定我七星宗的罪吧。不如這樣,讓他們二人當面對質,若真是我七星宗的錯,我七星宗認罰。可若是你的徒兒不對,我也不要求你什麼,你只要帶著你的徒兒離開就行了。”
巫元看了古三千一眼,古三千連忙行禮道:“師尊,我願意與他對質!”
巫元大笑了一聲道:“好!你只管與他對質,一切由為師做主。今天哪怕就是你的不對,為師也替你出了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