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天空下方,古三千站在腥紅的土地上。他的對面是一個與與他一模一樣的人。就在剛才,這個人對著他屈指輕彈了一下,那凌厲的勁風就劃破了他的臉頰,令他的鮮血融入了對方的眉心。對方的模樣也從空殺變為了他的模樣。
“器靈?”
這是古三千的第一反應,他試著與對方溝通,詢問道:“你是這把劍的器靈嗎?”
對方沒有回答古三千,只是朝著虛空一抓,從虛空中抓住了一柄長劍。長劍與空殺使用的長劍一模一樣。當他抓出長劍時,自顧自的施展起來。
動作很慢,就好似做給古三千看的一般。
當整套動作結束之後,他停了下來,那劍一指古三千。好似是讓他施展一次似得,古三千卻是搖了搖頭,道:“我對劍法不感興趣,我喜歡用刀,短刀。你若是有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可以學一學。”
對方好似聽懂了古三千的話,他抬起握劍的右手用力一震,劍刃‘哐當’一聲化為碎片,碎片向外擴散後又收攏,重新在刀柄上匯聚形成了刀刃。
當刀刃形成後,他又耍了一套刀法。刀法很簡單,就是帶刀,出刀,壓刀,丟刀,背砍,低刺,提刀,斜削等一系列動作。
動作很簡單,看一眼就能夠學會。難就難在如何加入意念,這每一刀在什麼時候加入意念,又加入到多大,能夠發揮刀的最強力量,都是有講究的。古三千本身就喜歡刀,所以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按照對方的動作演練起來。
對方出刀,他也做了出刀的動作。
就這樣,他在動作中加入意念越來越熟練,當整套刀法演練下來,他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與對方一模一樣的刀。
這把刀的模樣他並不是太喜歡,所以他學著之前對方的動作,用力一震,意念凝聚,刀刃立刻按照他的想法背部出現了鋸齒,刃部出現了血槽等。
當他的刀凝形之後古三千的眼前景物一陣扭曲,意識回到了現實之中。
白守詢問了一聲:“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異常?”
古三千沒有回答,他瞥了一眼手中的長劍,看著這柄長劍,他下意識的用力一震。果然與他在幻境中所學的一樣,長劍的劍刃化為了他想要的短刀刀刃。他猛地朝著虛空一刺,短刀被他刺入了虛空之中。
“你煉化了這柄劍?”
古三千搖了搖頭道:“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他雖然能夠為我所用,但是我估計和空殺一樣,也只是借用他的力量。而且我總感覺,能夠使用他未必是一件好事。你將你剩下的血線給我。”
白守微微一愣,道:“你知道?”
古三千點點頭道:“這不是第一次了。在你之前我遇到過太常,他告訴我,你們的靈魂就是血線,在復活時靈魂會融合,但是力量會保留下來。若是能夠重新融入靈魂,還可以再次使用,否則就會變成消耗品。”
白守將一根血線給了古三千,古三千控制血線融入了體內。
做完這一切之後,古三千環顧四周,發現四周竟然只有他和白守,他不禁問道:“他們都去哪了?”
白守道:“懷薇在前面指揮人收拾屍體,其他人我讓他們回去了。之前你陷入了那柄劍的幻境之中,我不得不讓他們回去做防備,萬一你被那柄劍吞噬了,他們也好有個準備。”
古三千點點頭,朝著懷薇的方向走了過去。
湛藍的天空上方,一隻體型巨大的大鵬鳥正在朝著古三千等人的方向飛來。大鵬鳥的頭頂上站立著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的體型壯碩,身穿一件赤紅色的長袍,如同一尊佛像雙手抱著胸站立在前。女子身材纖瘦,頭上綰了一個靈蛇髻,身上穿著印有鱗片花紋的緊身衣袍,原本清秀的臉上因為這一身衣袍和頭型,多了一份詭異。
女子站立在男子的身後,朝著下方看了一眼:“從高空向下看,一切都是那麼渺小,人就更渺小了。烈火,看到下面那些螻蟻一般的人了嗎?”
烈火點點頭道:“刁蛇,這個空殺果然是靠不住,帶的人都跟廢物一般。”
刁蛇好似真的蛇類一般吐了吐自己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的紅豔的嘴唇,道:“空殺的實力如何你我都清楚,他竟然也不是對手,說明下面的人不是那麼簡單的。”
烈火嗤笑一聲道:“刁蛇,同為統領,你不要將赤影和空殺兩個廢物與我們相提並論好不好?他們算什麼東西?若不是洞主可憐他們,你認為他們能夠與我們平起平坐?也罷,我就去證明一下給你看看。”
說著,他向前邁了一步,這一步正好跨出了大鵬鳥的頭頂,他的身體如同隕石一般的墜落下去。風的呼嘯聲在男子的耳邊迴盪著,他微閉著雙眼,雙手抱胸垂直下降。一道火焰在他體外燃燒起來將他與四周隔絕開來。
刁蛇看著烈火跳了下去,她微微一笑道:“真是火烈的性子,一點兒也沉不住氣。就憑你這樣的性子,若是任由你胡來,可是會壞了洞主的大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