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三千在房子裡聽到外面傳來呼喝聲,聲音由遠及近,而那呼喝聲似乎是衝著他來的。
“姓古的,還不出來?”
這是古三千聽得較為清楚的一句呼喝聲,他不禁泛起疑惑,這一大早的演的是哪一齣?興師問罪?我到底犯了什麼罪?
他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衫,呼喚了一聲盤在床上休息的九環,在九環再次鑽入他的衣袖盤在他的手臂上後他才走出了房間。
一出屋子他就看到兩名男子正在朝著他這邊走來,兩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瘦男子面板黝黑,身著一件織錦勁裝,背上揹著一把長刀,走在前面,步履矯健。胖男子面板白皙,身著一件寬大的長袍,腰間的皮帶上插著一把扇子,只見他雙手插在袖子裡,行走的速度一點也不比瘦的慢。
“古三千,跟我走一趟吧!”瘦男子開口道,他的語氣帶著一絲霸道,也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古三千卻是微微一笑道:“憑什麼?”
瘦男子面色一冷,一肚子的嚴詞正準備蹦出來的時候,那胖男子卻是一把拉住了他,然後他笑眯眯的說道:“他是新來的,不認識咱們也是正常的。咱得先把利害給他說清楚了,也不怕他不跟著咱們走的。”
瘦男子聽罷,朝著古三千冷哼了一聲,繼而向後退了一步,讓胖男子說話。
古三千看著這兩人心中一陣的莫名其妙,不過當胖男子的話出口時他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妙了。
胖男子繼續笑著說:“我先介紹一下我們兩個吧。他姓高,叫做高刑,我叫元良,我們兩個是外門刑罰殿弟子。看,這是我們的身份牌。”
他向古三千出示了身份牌後繼續道,“今日一大早刑罰殿接到了一個案子,這件案子你被牽涉其中,所以我們是帶你去刑罰殿的。”
前因後果這麼一說,古三千立刻明白了,可是他卻皺起了眉頭。他來問天宗外門也不過才一個月左右,他自問這一個月內沒有得罪什麼人,甚至連線觸人都比較少,一直以來他都在修煉和做任務,怎麼就牽涉到案件中了呢?
“元師兄,能不能夠告訴我,我到底被牽涉到什麼案子裡了?”古三千問道。
高刑冷哼一聲道:“說什麼說?到了刑罰殿不就清楚了?”
元良聳了聳肩,無奈的道:“很抱歉,這個我真的不能夠說,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
古三千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吧!”
古三千在高刑和元良的帶領下朝著刑罰殿走去,一路上古三千想了很多,他將這一個月的生活在腦海中回憶了一遍,直到昨夜,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昨夜他做任務的時候有人跟蹤,九環還咬了對方一口,難不成是這件事?
古三千想來想去貌似也只有這件事會被牽連,其他事情不大可能,畢竟這一個月他是規規矩矩,沒有犯任何的錯誤。
不多時三人來到了刑罰殿。
刑罰殿這個建立在百丈峰頂端的大殿刁斗森嚴,帶著一股子肅穆的氣息,讓人望而生畏。
走到近前,一股威嚴的氣勢逼迫而來,古三千抬頭看去只見前方大殿入口處有著兩座石像。左側石像站立在一個四方四正的石臺上,右手拿著一個鞭子,左手拿著一根尺子,後背揹著一個展開的扇子,扇面上寫著搜捕。
右側的石像與左側石像一樣,站立在四方四正的石臺上,右手持刀,左手拿著尺子,後背揹著一個寫著令字的牌子。兩座石像色澤偏綠看上去甚至有些陰森之感,面部表情也透著一股子猙獰兇厲之色。
進入大殿,大殿內光線不足,除了大殿正前方有著一團光線照亮了桌案,昏黃的光芒下四周顯得昏暗無比。隱約可見左右兩側各擺放了九座石像,十八座石像或是手持短尺,或是手持刀斧,又或是手持筆錄等,他們形態各異的朝著四周觀察,整個大殿透著一股子難以明瞭的陰森。
古三千一進入大殿渾身的汗毛就豎了起來,他掃了一眼四周的石像,雖然明知道這些石像是假的,但是他仍有種怪異的感覺,就是那些石像在看著他,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他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環境帶來的恐懼感,將目光看向了前方。
前方的桌案旁左右各站立四人。這八個人身體壯碩,他們手持各種刑具站立於桌案的兩側看著走進來的高刑、元良和古三千。
“長老,古三千人已經帶到。”高刑說道。
古三千看了眼正前方桌案內的那名老者。老者長著濃濃的眉毛,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閃爍著嚴厲的目光,他此刻正用那目光山下打量著古三千。
“你就是古三千?”老者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