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父親真正起了反心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塊令牌吧?
“父親,您是什麼時候,得到這枚令牌的,又是怎麼得到的?”柳光遠忍不住的問道。
饒是柳如是心機深沉,也難免有些得意的說道:“也是天意,幾年前,我前往霍州救災的時候,為了安定民心,就在當地一處神廟中,為眾人祈福,並修補破損的神像。誰知道,在這過程中,工匠在神像體內,發現了這枚令牌,就拿給了我,你們說,這是不是天意啊。”
柳如是的臉上,滿是笑意。
劉光明連連點頭道:“當真是天意啊,只不過,那些工匠,沒有說出去?”
柳如是目光一冷,道:“當我發現是光明王的令牌後,那些工匠,當晚就被秘密處決了,這件事,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你們也決不許說出去。”
柳光遠不解的說道:“為什麼,有了這枚令牌,我們不就可以,號召更多的勢力來效忠我們嗎?”
“時機還沒到,等天下大亂,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我們在祭出這個神器,那時候,各方猝不及防,可以收到奇效。”柳如是輕捋鬍鬚道。
兩個兒子一聽,頓時佩服的五體投地,連連稱是。
這時,柳如是正色道:“告訴你們這個秘密,只是為了讓你們心中有數,誰敢說出去,軍法從事,明白了沒有?”
“明白。”兩人連忙行禮。
柳如是一揮手,道:“去吧,陪那些統領們喝酒去,讓他們玩的高興些。”
“是。”兩人答應一聲,行禮告退。
兩人走後,柳如是又把令牌拿了出來,深情的撫摸著,口中喃喃道:“這枚令牌,可不光是這麼簡單啊。”
……
月輪國邊境,冰月城,邊防軍大營。
在大營的操場中央,正圍著一大隊人,吆五喝六的吶喊不已。
看這些人的服飾,都是一些中高階將領,不過此刻他們一個個敞開衣領,面紅耳赤的圍在一起,臉上的青筋暴起,好像面前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
而此刻在這些人中間,一個女將,只穿著戰甲的內襯,把長長的辮子咬在口中,一隻衣袖也退了下去,露出胳膊和半個胸膛上,大片的紋身。
只見她手裡拿著色盅,正在用力的上下搖晃,在她面前的地面上,畫著一個方塊,裡面寫著大小兩字。
“押定離手了啊,要想富,多下注,賭場一分鐘,少打十年工啊。”女將大聲的喊著。
同時不停的,有軍官在把銅錢,銀幣扔在大小兩邊的字上。
“時間到,買定離手,開了。”
隨著女將的一聲大喝,色盅盤然落地,隨即,十幾名軍官,用充血的目光,緊緊盯著色盅。
“開,二三六,十一點小,賠小贏大。”女將愉快的喊了一聲。
頓時,有幾個人大笑了起來,但更多的人,卻是一臉沮喪,如同死了爹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