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位面的人民,雖然和他關係不大,但也是一條條生命,他怎麼能看著他們,這樣一個個的死去。
戰爭雖然是殘酷的,但是能夠避免傷亡,就應該避免。
他搖了搖頭,道:“你的兩個辦法,只能說勉強不錯,傷亡太大了,不行。”
林鷹皺眉道:“臣下想不出別的辦法了,戰爭就是這樣,總要有犧牲,才能獲得勝利。臣下願意身先士卒,第一個衝鋒在前。”
“我沒有質疑你的意思,也不懷疑你的勇氣和決心,只不過,我又更好的辦法,讓大軍不損失一兵一卒,就度過流川河。”陸銘淡淡說道。
林鷹的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愣愣的看著陸銘。
這話,也就是陸銘說出來的,要是別人敢說出這樣的大話,林鷹敢當場打掉他的大牙。
“不用懷疑,我們回去,明日整頓大軍,準備過河。”陸銘說完,轉身就走,林鷹無奈的跟在身後。
回到應滄州大營,林鷹坐鎮中軍帳,陸銘懶洋洋的斜靠在旁邊,下面站滿了大小將領。
林鷹的臉色很難看,因為他不知道,怎麼跟屬下解釋這件事。
什麼準備都沒有做,就說明日渡河。
光這一句毫無頭緒的話,讓他怎麼說得出口。
林鷹看了一眼陸銘,眼看這傢伙都快睡著了,他只能無奈的說道:“各位統領,整肅軍隊,明日一早,飽餐過後,大軍依次在流川河橋前排隊,準備過橋。”
眾位將領面面相覷,這就要過河了,對面的叛軍是不是撤走了,他們隨便就能走過去?
看著眾人疑惑的眼神,林鷹實在不知道怎麼解釋,也只能沉默。
這時,一名地方軍的副統領,一臉絡腮鬍的中年將領,站了出來,行禮道:“大統領,還請說明一下,我們的戰略是什麼,明日我們憑什麼過河,是對面的叛軍撤走了嗎?”
這個副統領,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這個決定,在他們看來,實在是太草率了。
對面只要斬斷繩索,那登陸對岸的計劃,立刻就夭折了,只不過是白白死傷將士,這樣的命令,恐怕也只有白痴才想的出來吧。
要不是看在林鷹名氣夠大,是帝國軍事學院的總教官,這些將領,直接就要罵娘了。
林鷹一貫冷漠的臉上,出現了紅暈,他正想說些什麼,卻看見陸銘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看著眾人道。
“你們不知道本教皇,得到了神的眷顧嗎,明日,本教皇將展示神術,讓對面的叛軍,望風而逃,讓大軍不費吹灰之力,度過流川河,到時候,你們就給我狠狠的,踢那些叛軍的屁股,給我把柳如是這個逆賊,活捉了就是。”
“呵呵,三殿下,哦不,應該稱呼您教皇陛下。您說的還真是輕鬆,展示神術,讓對面望風而逃,那還請陛下先展示一下您的神術,讓我們見識見識,也好讓大家心裡有底,畢竟,我們地方軍戰士的命,也是命啊。”
這名絡腮鬍副統領,語氣中充滿了輕蔑,其他的副統領,也是同樣的眼神。
畢竟,三皇子在他們心目中,那就是個十足的廢物。
現在更是鬧出了,放著皇帝不做,卻成立自由之神教會,自己擔任教皇這麼大一個笑話,在這些將領看來,這個廢物,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現在想拿著他們的生命開玩笑,他們可絕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