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說完這話,撒腿就跑,深諳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
而其他幾個貴族一看,也是四散而逃,這時,陸銘緩緩來到女孩的跟前,女孩知道他沒有惡意,但還是嚇的朝後躲去。
陸銘欲言又止,他想問問安妮的情況,可是他害怕暴露自己,最終還是嘆息了一聲,架著馬車離去。
女孩愣愣的,看著陸銘離去,自言自語的搖頭道:“真是個怪人,不過還是很厲害的。”
回到了侯爵府,女孩輕手輕腳的朝著自己的房間溜去,但在經過書房時,還是一道聲音喝住了。
“迪莉婭,進來。”
迪莉婭吐了吐舌頭,父親還真是工作狂,這都半夜了,還不休息,自己又被逮住了。
“父親。”
站在書桌前,迪莉婭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低著頭等著父親的訓斥。
但胡佛知道,這個女兒古靈精怪,這一切都是裝出來的,但沒辦法,他事務繁忙,實在沒有時間教導兩個孩子,也只有偶爾碰上了,才能給她們講講道理。
“又出去喝酒了,你是個女孩,總是和那幫無所事事的傢伙在一起,影響不非常不好。”胡佛儘量溫柔的說著。
迪莉婭一聳肩,說道:“我知道了父親,以後不會再和他們一起玩了,他們今晚還想欺負我呢。”
“什麼,你沒有事吧?”侯爵有些擔憂。
迪莉婭忽然笑道:“我沒事,說來奇怪,那個怪老頭的助手,雖然長得嚇人,但心腸還是不錯,今晚要不是他仗義出手,說不定我真會有麻煩。”
“什麼怪老頭的助手?”侯爵不解的問道。
迪莉婭解釋道。
“就是城西解剖屍體那個怪老頭的助手啊,大家都知道的,而且今天在街上,他有些奇怪,擋住了姐姐回家的車隊,好像丟了魂一樣,巧的是,晚上又碰到他了,他武技還挺不錯,那幾個傢伙都不是他的對手呢。”
侯爵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盯住女兒問道:“說詳細一些,街上是怎麼回事?”
迪莉婭被父親的眼神嚇了一跳,不過還是詳細的敘述了一遍中午的事情。
侯爵說完,立刻掛上自己那把奢華到庸俗的長劍,就朝外走去。
“您要去哪啊父親。”迪莉婭不解的問道,她可是很少見到父親如此匆忙的神色。
侯爵頭也不回的說道:“回去睡覺。”
迪莉婭搖搖頭,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而侯爵出了府,騎上馬獨自一人,朝著城西疾馳而去。
……
海勒姆把酒菜,擺在剛剛分割完屍體的案板上,悠然的喝著,陸銘回來打了個招呼,就準備去睡覺了。
“要不要喝一杯?”海勒姆忽然說道。
陸銘一愣道:”當初好像不說管酒吧,我可沒錢。”
“我老人家怎麼可能那麼小氣,這是看在你工作認真的份上的獎勵。”海勒姆說著,給陸銘倒了一杯,放在了自己的旁邊。
陸銘微微一笑,來到海勒姆身邊坐下,兩人碰杯,一口而盡。
這是廉價的納姆酒,味道非常衝,但是酒勁也足,是貧民的最愛。
一杯下肚,陸銘只感覺喉嚨火辣辣的,和自己的世界那些美酒比起來,這酒的工藝實在是太差了。
兩人默默的喝著酒,很少說話,陸銘也難得喝一回酒,認真的品嚐著酒的滋味,回想著某些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