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無鏡站在那裡,
看著鄭凡不斷地訴說著。
“還有,王爺,真不是拍您馬屁,反正平日裡我拍您馬屁的次數也多,這會兒,咱就不拍了。
我這人呢,性子其實挺涼薄的。
這世上,至今為止,也就倆人無緣無故對我真心好過,拿我鄭凡當兄弟,當晚輩看待,護著我。
一個,
已經躺棺材裡了。
王爺………”
鄭伯爺深吸一口氣,壓制一下自己的淚腺,
道:
“哥,
您別也躺進去,
成麼?”
田無鏡搖搖頭,
道:
“不可能。”
再多的理由,再多的藉口,再多的懇求,
都無法壓制住田家那一夜的慘叫聲。
他不掛帥,
他不接旨,
宣旨太監死在自己侯府門口都無所謂。
一聲令下,四萬青鸞軍戰俘盡數殺了也就殺了。
有些話,有些情,對別人有用,對田無鏡,沒用。
鄭凡咧開嘴,
笑了笑,
他站了起來,
道:
“那就請王爺見諒,屬下,打算用強了,趁著您現在,還不是您的時候。”
靖南王的強大,
可以讓鳳巢內衛和銀甲衛完全放棄“刺殺”這一選項。
但終於,
他虛弱了一次,
鄭伯爺甚至難以想象,
下一次想等到田無鏡這般虛弱時,
得是什麼時候。
甚至,
下一次,
自己還能不能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