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強大精緻的人,在其重病時,也會看起來很是虛弱;
唯獨田無鏡,
似乎他在任何的時候,任何的地點,都是田無鏡。
他就站在那兒,
然後,
他就永遠站在那兒。
如果是別人,鄭凡興許會覺得是那人在裝。
因為鄭凡自己就是個很喜歡裝的人,在府邸時的懶散悠閒,在雪海關軍民面前的昂揚奮進。
但田無鏡不會,
對於其他人而言,是那種生命難以承受之重,但對於田無鏡而言,
無非是下意識地挺直自己的腰桿,
不痛苦,
不勉強,
在他眼裡,
本就該是這樣。
沒有激烈的擁抱,也沒有大笑連連,
鄭凡雖說自己先前是故意的,
但真實情緒之下,
依舊是顯得有些恍恍惚惚。
沒死啊,
還在啊,
他孃的!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
興許,
這一幕將會成為鄭伯爺自己的人生巔峰,
而且,
也確實是巔峰。
鄭凡右手攥拳,
上前,
掄起,
對著剛剛走出火海的田無鏡,
直接砸了過去。
“砰!”
拳頭,
砸中了田無鏡。
沒卸力,也沒收力,畢竟,鄭伯爺自己心裡清楚,自個兒牟足勁兒的一擊,對於靖南王而言,無異於在撓癢癢。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