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爹的,
沒能在兒子這裡得到諒解;
當兒的,
也沒能在當爹的這裡得到懺悔。
這對父子,
哪怕在這個時候,依舊在慪著氣,哪一方,都不願意服軟。
……
外頭,
魏忠河和陸冰並排而立。
“我的人,這次要調派不動了。”陸冰開口道,“自六殿下入了我陸府那一刻開始,他們就明白,如果不是六殿下登基,換做其他皇子,他們都將和我陸冰一道,被新君所清除。”
也就是說,
除了陸府外的東宮護軍,陸府內的那一支戴著面具的精銳番子,也已經倒戈向了六殿下這邊。
這不是他們的錯,他們,也沒得選。
“密諜司的人,沒安排進來。”
“那是你疏忽了。”陸冰說道。
魏忠河沒好氣地瞪了陸冰一眼,道:“誰能想到,陸大人會選隊站吶?”
“彼此,彼此。”
兩個大燕最大的特務頭子,在此時,在屋外,說著沒絲毫營養的屁話。
更無奈的是,
他們倆現在除了說這些屁話,完全沒其他事兒可幹了。
……
燕皇伸手,指了指身邊茶几上放著的三份詔書。
“一份,是廢太子;
一份,是立皇六子;
一份,是立皇七子。”
姬成玦的目光,下意識地落到了那張茶几上。
這三份詔書,意味著三種不同的結果。
第一份配第二份,則是皇六子登基;
第一份配第三份,則是皇七子登基;
一份都不拿出來,則是太子登基。
“這是朕親筆所書,已經加印了。”燕皇看著自己的兒子,“我不認為,到這個時候了,你會與朕說,你不要這個江山了,你不在乎這個天下了,你不屑於那張龍椅了。”
姬成玦搖搖頭,
道:
“幹嘛不要,本就該是我的。”
“這世上,向來就沒有什麼本就該的事。”
“要求呢?”姬成玦問道,“把傳業喊來,我們父子倆一起做孝子賢孫,給您哭一場,送一場?”
“朕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朕只要你眼下答應朕一件事,你就能順順當當地,坐到那張龍椅上,去君臨大燕。
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