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燕皇再度劇烈咳嗽起來,而後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伸手,再度用袖口擦拭了嘴角,
“無鏡,肯定是恨朕的,梁亭,也是對朕不滿意的,其實,就是朕自己,又何嘗不是在時時刻刻恨著自己。
但朕,不能顯露出來,一絲一毫都不能顯露出來。
好在,
朕可以給一個交代,
就在這裡,
就在一會兒後,
朕,
要給他們所有人,同時,也是給朕自己,一個交代。”
“陸冰接旨。”
陸冰馬上起身,跪伏下來:
“臣在。”
“朕命你,接下來,在這裡,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得插手,你這個衙門裡的所有人,都只能用來保護接下來,從這裡第一個走出去的皇子。
奶哥哥,
朕一直拿你當家里人,
這次,
就請你,再為朕,把這這一次家門。”
“臣,遵旨!”
“魏忠河。”
“奴才在。”
魏公公馬上跪伏下來。
“你那一屋子角先生,就這麼送人,未免太可惜了,那可是你多年以來的心血啊。”
魏忠河此時絲毫沒有自己私藏癖好竟然被陛下知曉的驚慌,
反而很是釋然地微笑道;
“陛下,奴才真的是讓陛下看笑話了。”
“這些年,辛苦你這個奴才了。”
“陛下,能伺候在陛下身邊,是奴才十輩子修來的福分!”
“朕以後,暫時用不著你這個閹貨來伺候了,別急著來打擾朕;
和奶哥哥一樣,先幫忙操持個兩年,再把事兒,都交代好。
到時候,去江湖上走一走也好,去乾國後山看一看,也好,多走走多看看,等實在是覺得外頭沒什麼意思了,再到朕的陵前,陪著朕,給朕講講出去看到的那些人那些事兒。”
“奴才………奴才遵旨。”
魏忠河眼眶早就泛紅,強行忍著沒哭出來。
燕皇深吸一口氣,
目光,看向前方,
罵道:
“那倆畜生,怎麼還沒過來。”
………
太子牽著姬成玦的手,兩個人走在陸府的院子裡。
“朱玄成,也是六弟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