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說的是鄭侯爺?”
“就是他,田無鏡會瞞住所有人,卻不會瞞他。”
“奴才這就讓侯府的人………”
侯府裡,是有眼線的,但提前和平西侯府的女管家打過了招呼。
大家心知肚明,留了個傳話的人。
“我就怕,姓鄭的不敢告訴我。”
“主子……”
“我更怕,姓鄭的,會敢告訴我啊。”
不敢告訴,是因為這分明是父皇的旨意,原本隔岸觀火的平西侯,也被拉入了局。
帝王一怒,在最後關頭,又是在這燕京,一旦入局,相當於是主動背離了君王,這是極大的風險。
這和在大宴上為自己起個頭撐個場子可是截然不同的性質。
皇帝的旨意,必然是讓他保密的。
他敢說出來,就是欺君。
姓鄭的一向喜歡明哲保身,將自己的命看作比天都重要的事,不向自己傳這個口風,也正常。
而且於國於民於大燕霸業,都有站得住的跟腳。
而,
若是姓鄭的在這種情況下,將聖旨給賣了,來告訴自己。
這就意味著,
姓鄭的所圖,
很大。
他有不得不做的理由,亦或者,他是有非常想做掉的一個對手。
因為,
只有恨意,只有想殺一個人,非常想除掉一個人時,這種被集中起來的恨意才能讓一個人去走這麼一個極端;
圖安穩,圖榮華,他現在反正不缺,所以自然不會急。
“知道孤為什麼當初會選擇那姓鄭的麼?”
“必然是主子慧眼識人。”
“放屁,孤又不是神仙,天知道他能飛這麼高?”
姬成玦笑了笑,
“因為他看似和冉岷是一類人,卻又和冉岷這類人完全不一樣,前提是,你能真的被他當作朋友。”
這時,
書房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張公公起身,走到門口,開啟了書房門。
一身黑衣的侏儒,站在門口,面帶微笑。
張公公的眼睛當即眯了眯。
“三先生?”
姬成玦顯然是認得薛三的,不熟,但鄭凡身邊的那幾個人,他有特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