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曉得靖南王不會造反,說明四哥你有進步了。”
“嗯?”姬成峰扭頭看向自己的六弟。
姬成玦則繼續道:
“但你哪隻眼睛看出來南王是故意折騰咱們父皇身子了?”
“不是麼?”
“四哥啊,您最近收小嫂子,是不是收得有點多了?”
“我這不是急著為姬家開枝散葉……不是,你忽然問我這個做什麼?”
“這是朝堂,這是我大燕,站得最高的幾個人的博弈,您當是自個兒後宅小嫂子們的宮鬥爭寵啊?
什麼就是故意為了折騰一下父皇的身子,只為了出出氣,
嘁,
幼稚。”
被嘲諷了,但老四卻沒翻臉,而是馬上追問道;
“老六,那你告訴哥哥,這是為何?”
姬成峰早就知道,自己玩不過這個六弟,所以這一年來,他很安靜,且逐漸理解了當初的老五。
姬成玦瞥了瞥四周,
這裡,跪了茫茫大一片;
“你說,咱父皇住後園,多久了?”
“很久了,真的很久了。”
“嗯,父皇還是父皇。”
“老六,你這不是廢話麼,父皇只要一日沒………
父皇只要在一日,他就是大燕的天。”
“是啊,大燕的天,但天上,也難免會有烏雲;
再鋒利的寶劍,封藏許久後,也得重新打磨保養一下。
父皇在後園待得太久了,
久到,雖然你我以及滿朝文武,都知道,父皇依舊是大燕的皇帝陛下,但,其實心裡,早就鬆動了。
南王不是故意要折騰父皇的身子,
而是像四年多前一樣,
站在父皇身後,引兵入皇城。
這是,
在幫父皇擦拭劍鋒,
在替父皇撐腰,
是父皇,
想要藉此機會,出後園,
同時,
向整個大燕的文武百官,大燕的百姓,宣告;
大燕,
仍然還是他的!”
“那……那父皇為何不直接自己動手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