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後,來到穎都,他再次重溫到了這種感覺。
所以,許文祖一點都不奇怪靖南王會這般看重自家的鄭老弟,這種手下,不看重或者冷藏才叫真正的奇怪。
鄭侯爺也和許文祖在最後一個晚上把酒言歡,
二人一起重溫了過去的輝煌歲月,
然後又攜手憧憬了美好未來;
許文祖喝得有點多,
最後拍著自己沉甸甸的胸脯,
像是喝醉了又像是依舊清醒般地說道:
“鄭老弟,你放心,你侯府初立,不容易,穎都這裡,有哥哥我在呢。”
這算是一種政治上的承諾了,地方藩鎮軍閥和封疆大吏達成了某種同盟關係。
其實,在鎮北王放棄對那個椅子的爭奪後,許文祖,也很難再算得上是鎮北王府的人,甚至,可以說,他現在是一個“素人”;
這裡的素,是純粹指的乾淨。
和大皇子關係莫逆,
和六爺黨眉來眼去,
對太子黨恭恭敬敬,
他其實不算誰的人,但誰家都覺得這胖子,不錯。
也因此,
在這個時候,許文祖選擇和鄭凡聯手,也就順理成章了。
當然,造成這一切的主要原因還是在於大燕的上層建築,早就傾斜得一塌糊塗,燕皇、鎮北王以及靖南王這三位,形成了一種在他國看來極為畸形的政治軍事體系。
若是在乾國,
許文祖來穎都,他的第一要務不是去削什麼穎都的權貴,而是死死地盯著新建立的平西侯府,分化、拉攏、打壓,最終目的是將這個新興的軍事集團給瓦解掉。
在燕國,不會這麼玩兒,確切地說,是隻要燕皇還在位一天,這風氣,就不會發生什麼根本性的變化。
得到了許文祖的承諾後,鄭侯爺也是心滿意足,他清楚,除非自己扯旗造反,否則,自己和許文祖將一直保持著一種政治上的同盟默契,互為外援。
這不是六爺黨,也不是太子黨,而是在侯府建立後,撇開軍事方面的投靠不談,政治上,官場上,必然會有主動被吸引過來的力量。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晉東之地的發展,離不開穎都,不僅僅是朝廷對晉東每一季的錢糧輸送,還有商貿、人力、運輸等等方面,穎都一旦要卡你脖子,侯府就會很不舒服,這個隱患,因為許文祖,被排除了。
接下來,
就是悶頭做自己的事兒了;
種田,
鍛造,
商貿,
就差在平西侯府大門口立塊碑,上書:發展才是硬道理!
就這樣,
翌日上午,
鄭侯爺就領著自己的親衛,出了穎都,開始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