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是個閒散的人麼?
本侯是一個貪圖安逸的人麼?
但本侯現在在等,等兵馬齊備,糧草充足;
那之後,
雪原野人再恭順,楚人再隱忍,咱想打仗,難不成還能找不到藉口?
軍功,軍爵,
等著呢,
會缺麼?
所以本侯就想不明白了,
你的腦子裡進了望江的江水了麼,怎麼會犯這種糊塗!”
“末將有罪,末將辜負了侯爺的期望和苦心,末將有罪!”
“起來吧。”
“喏!”
宮望站起身。
鄭凡往下走,來到宮望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路,可不能再走錯了,我挺喜歡宮璘這孩子的。”
“末將明白,末將明白。”
“我身邊,一直有個矮個子野人,他幫我料理了很多雪原上的事,嗯,現在也獨自掌管一鎮兵馬,拱衛奉新城。”
“是,末將知道,他是………”
“他是野人王。”鄭凡很平靜地說道。
宮望的眼睛當即睜大。
一邊見自己老爹站起來,帥帳內氛圍有所緩和,所以也緩緩站起身的宮璘直接膝蓋一顫,又跪了下去。
“我說我不在乎燕晉之分,這是真的,你看,我連野人,只要對我忠誠能為我所用,我也可以不在乎出身。
雪原、楚國,咱都打過了,也都打贏了,以後,還是有仗打的。
本侯別的本事沒有,
但帶著大家繼續吃香的喝辣的,還是有這個信心的。
你是晉人,
又怎麼了?
和那位比起來,咱們都是夏人,咱們自己,才是一家人。
本侯的耐性不好,
本來急著回府,出來久了,想家了,結果還得到你這兒來遛一圈兒。
下次,
本侯可就懶得跑了。”
“請侯爺放心,末將明白了。”
鄭侯爺點點頭,
“哦,對了,你那個義子,我帶走。”
“不用的侯爺,末將不會……”
“人家賣了你,表現出了對本侯的忠誠,本侯怎麼可能虧待他,你也別怪人家,他其實也是為了救你。
他帶本侯進來,比本侯自己領兵馬進來,要好得多。”
“是,末將明白,末將全軍上下,只會為侯爺令馬首是瞻,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