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來不及了,
此時這座王府裡,已經沒了護衛,外加,還有一眾巡城司甲士以及平西侯爺自己的精銳親衛在,就算王府的暗處力量此時調動起來,也不可能撼動這裡。
就在這個節點,
就在這個場面,
這個女孩的這句話,
無疑是掐住了王府的七寸,不,是掐碎了!
好狠辣的手段,好狠毒的心!
鄭凡轉身,走了回來,他將自己先前坐著的椅子,微微調整了方向,對準了司徒宇的位置,然後,坐了下來。
這一次,平西侯爺不是看戲或者像先前那般神遊的姿態。
許文祖則壓抑著一些情緒,走向前,
甚至,
還擠出了微笑,
哪怕這個微笑背後,是如何恐怖的滲人。
“夫人,您剛剛說,您肚子裡的孩子,除了司徒家的血脈,還有誰家血脈來著?”
女孩扭頭看向許文祖,
她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吸了吸鼻子,
笑著道:
“大人,我剛剛說得不夠清楚麼?還有我聞人家的血脈啊,我姓聞人,叫聞人敏君,您瞧………”
女孩擼起自己的袖子,
自手臂上,
有一道類似茶花的印記。
這是聞人家的族徽,家族還必須得是核心家族子弟在幼年時,才會被種下的族徽。
雖說它沒有楚國熊氏的族徽有對妖獸特殊的吸引力,確切地說,它毫無其他作用,但卻象徵著一種高雅。
姚子詹當年遊歷晉地時,受聞人家的招待,曾對這山茶花的印記寫過詩,讚揚聞人家文華豐厚,有古夏遺風。
女孩又笑著道:
“王爺還曾與我說過,我們以後的孩子,將繼承司徒家和聞人家的血脈,必然會成為晉地之主呢。”
許文祖,不說話了。
“呵呵呵………”
司徒宇忽然發出了笑聲,
然後,
他看向了坐在那裡,正面對著他的平西侯爺,
竟鬼使神差地來了句:
“侯爺,您聽到了麼,我司徒家,有後了呢,本王,有後了呢。”
鄭侯爺點了點頭,
道:
“王爺,咱們現在該聊聊,絕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