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你是不是最幸運的一個?”
“哥,你的境界是不是又提升了?”
“怎麼說?”
“這話,圓滑多了。”
“呵呵。”
郡主伸手,輕輕捏了捏自己的脖頸,
道:
“我剛讓那太監給姬老六傳話,說我不覺得自己欠了他一個人情。”
“按理說,應該是欠的。”李良申道,“你應該清楚,去燕京城走一遭,對於世子他而言,意味著什麼。
那些假的,渾水摸魚的,都將煙消雲散;
他是真的世子,也必然是真的世子。
從這一點上,
他姬家老六,算是幫了咱們一把。
這燕京城,
說好進是好進,你我隨隨便便也就進了,但說不好進也不好進,沒姬家人領著世子進去,就做不得真,就和用璽印一樣。”
璽印上寫著四個字,不是受命於天,而是如假包換。
“不,不是我們欠他,而是他姬老六,欠咱們的。”
李良申眯了眯眼。
郡主又道;“是不是覺得我又在耍脾氣?”
李良申搖搖頭。
“出京前,我與陛下辭行過了。”
“我知道。”
“魏忠河送我出的後園。”
“呵。”
“所以,是他姬老六,在借咱們侯府的勢,他腦子就是轉得快,我和他二哥的事,就算掰了,但也不至於會和他站一起去,但他在知道阿弟回來後,冒著很大的風險和非議,就這般主動出來了。
不是有說法麼,
姬老六很像當年的陛下,這份果斷,這份眼力,無怪乎當年咱爹會跟著陛下走這一遭。
但,
有件事我不明白,
一切的一切,入秋後,也就會蓋棺定論了。
他,
還在忙什麼,有意義麼?”
李良申開口道:
“義父和陛下他們,是在做他們的事。
這天下,如今,是他們三位的;
但以後,
就是你們的了。”
……
王府的護衛保護著馬車,回到了燕京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