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自在。”姬成玦再次面露微笑,“你很不自在,說真的,這獨食吃久了,就會想當然地以為,本就應該是自己的了。”
“姬老六,你皮癢是不是?”
姬成玦張開手,
道;
“來啊,我大婚那一日姐姐送的禮,那一日,我沒收,今兒個,我能收的,姐姐還敢再送麼?”
你已經不是李家的唯一了,
換命,
你敢麼?
姬老六平日裡都是一個十分冷靜的人,但面對郡主時,他就難以抑制自己心頭的火氣,畢竟,誰在大婚那晚遭遇那樣子的事,都不可能輕易地放下。
“是因為那鄭凡封侯了,所以你姬老六覺得自己真的能了是吧?”
姬老六盤了一下腿,
道;
“可不是咋滴。”
“你以為那姓鄭的,會繼續像以前那樣巴結著你,供奉著你麼?”
姬成玦搖搖頭,
道;
“早就是我巴結著他供奉著他了。”
功成名就了,就提起褲子了;
現在來信裡,還勸自己看開一些,他會盡量保全自己安危。
得,
整一個舒服完了後勸姐們兒從良。
對此,姬老六倒是完全看得開,他鄭凡是個什麼人,當年在鎮北侯府時,就明明白白地說過了。
但,
這樣也顯得真實,
他鄭凡說會保全自己安危,那就必然值得託付,自己就算了,但妻兒,確實是可以交給鄭凡的。
一直以來,姬成玦都理解田無鏡為何會選擇鄭凡託孤。
“姬老六,你知不知道,你再繼續維護那姓鄭的,會給你姬家,養出個什麼東西?”
姬老六點點頭,
伸手,
指了指郡主,
道;
“怕什麼,我姬家,不已經養出了你這麼個東西了麼?”
到最後,
還是忍不住想撕破臉罵個人了。
罵完後,
呼,
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