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
“喏!”
“喏!”
“且慢!”
這時,
一名身著甲冑的大漢從裡頭走出,在其身後,跟著一眾王府護衛。
他們沒有持刀,就這麼走了出來。
大漢姓許,曾是大成國宮門守衛郎,相當於後世的御前帶刀侍衛。
是曾經陪著司徒雷在鎮南關打過楚人,後又追隨皇駕出關打過野人的宿衛。
大成國歸燕時,
以其當時的地位,去軍中謀一個遊擊將軍的職位,綽綽有餘,幾場戰役不死的話,升個晉人總兵官,也沒什麼懸念。
到最後,就是不如現在的宮望,但也不會差距太大;
但他選擇留下,留在王府內,保護少主。
“冉都尉,許某來自縛。”
冉岷是知道許鵬這個人的,確切地說,身為巡城司都尉,乃至整個巡城司,他們所監控的,更多的還是王府為代表的一系舊有官僚權貴。
“許統領,你不在王府護衛序列裡,您是有官身的。”
這一次,只拿護衛,而且是在籍的護衛。
在不在籍很簡單,太守府那裡是有記錄備案的,因為王府上下,從護衛到宮女宦官,雖然他們都是王府的人,但理論上,每個月是能從公中拿到俸祿的。
也就是說,他們本質上是吃大燕朝廷的糧餉,來為王府服務。
許鵬笑了笑,
喊道:
“大行皇帝鐵衛都在!”
“在!”
“在!”
許鵬解開自己身上的甲冑,
“卸甲!”
“喏!”
“喏!”
一眾王府護衛全部開始卸甲。
很豪氣,
很英武,
但在冉岷眼裡,無疑又是一個只圖自己痛快的蠢貨。
先有王太后帶著清晰怨懟情緒直刺燕皇陛下食言而肥,欺負她們孤兒寡母;
如今再有大成國舊人,而且還是武勳帶頭喊出大行皇帝鐵衛,看似是自縛,主動投降,但在場面和氣節上,卻做到了一種悲壯。
他們是舒服了,他們是過癮了,
嗯,
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