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凡搖搖頭,不以為意道:“燕晉之地,固然廣袤,但相較乾楚,其實還是相對貧瘠了不少,我大燕之所以能夠威加海內,靠的,其實就是在陛下的英明領導下,咱們這幫人,不會因私廢公,不會互相掣肘;
還未到馬放南山之際,哪裡來得功夫去內耗這些。”
“侯爺心中敞亮,老朽佩服。”
“您好好歇息,這陣子,我幫你撐起這個場子就是了,等許文祖來了後,我再來送送你,反正也是要和他打招呼的。”
許文祖就算來,也會需要一段時間和毛明才進行交接。
於情於理,鄭侯爺都會再來一趟。
當然了,若是許胖胖拿出當年在荒漠被抓後,壓死兩匹馬的積極性趕來,說不得這兩趟就能並上一趟了。
反正沿途會有驛站傳信,待會兒可以查一查,再推算一下許文祖到底上路了沒有。
“那就有勞侯爺了,城內諸多事宜,侯爺請一念而決。”
“哪裡來得什麼事情,無非是安一安人心罷了,巡城司的卷宗我來的路上看了,估摸著是查不出什麼東西了。”
因為送酒的人,酒莊的人,以及批條子進酒的人,都死了。行刺五皇子的那群刺客,在刺出那一刀後,也全部服毒自盡。
這是最為原始卻也往往是最為有效的善後方式。
鄭侯爺並不覺得自己查案能有多厲害,所以他很早就放棄了查案的想法。
“局面穩住了,那些宵小的謀劃,就不可能成功。”毛明才嘆了口氣,“現在,我才真的明白,大燕立國,靠的還是侯爺您這樣子的人。”
“客氣了,互相成就,互相扶持,您好好躺著,我去看看五皇子。”
“好,你去吧。”
………
鄭侯爺出了太守府,就直接去了五皇子所住的宅子。
馬車到宅子門口,
親衛們馬上衝了進去,像先前在太守府那般,先給自家侯爺清場。
然而,裡面卻一下子對峙起來,哪怕親衛在亮出腰牌之後,裡面的人,也依舊不退。
因為此時保護五皇子安危的,是密諜司的人。
不過,當鄭侯爺走出馬車,進入宅子大門後,領頭的那位密諜司掌舵馬上跪伏下來,同時下令手下收刀撤開。
不見真主,不收刀,也算是責任心所在了。
鄭侯爺身後跟著陳大俠和劍聖,走入後宅。
那位掌舵瞧了瞧平西侯府的親兵,尤其是他們身上的穿著和佩刀,待得親衛們也隨著侯爺進入後宅後,他不由得咂咂嘴,對自己身邊的一個親信小聲調侃道:
“直娘賊,侯爺身邊的親衛怎麼比咱們更像幹密諜司的。”
可惜這番評價鄭侯爺沒聽到,否則他會很高興,
同時表揚這位掌舵:有眼光。
女婢開啟門,讓鄭侯爺進入臥房。
五皇子躺在床上昏迷著,面色蒼白,一動不動。
“都出去。”
鄭侯爺下令道。
裡面伺候的宦官和女婢對視一眼,最終不敢違背平西侯的命令,全都退了出去。
五皇子的伴當還想說什麼,但在平西侯的目光下,還是閉了嘴,走出了屋子。
屋子裡,被清空了;
屋外,有劍聖和陳大俠守著;
鄭侯爺走到床邊,
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