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怎麼敢這麼做!”
“憑什麼不敢?五弟,朕原以為,你會比朕,看得更開,甚至,你還會更樂意見到這一幕,不是麼?”
“這……這不對。”
“沒什麼不對的,你能說,你的孩子,不是楚人麼?
習夏言,寫夏字,遵楚禮,這就是楚人,幾百年了,我大楚南邊一直鬧騰,也是時候結束了。
朕,
不是要當大楚貴族們的皇帝,
朕要當的,
是整個大楚子民的皇帝。
只要能將南疆收納進來,山越之患徹底剪除,我大楚國力的恢復,將會更快,甚至,恢復之後的大楚,將比昔日,更為強大。
說句不好聽的,
天下豐腴之地,
一分在燕,一分在晉,五分在乾,三分在楚,但實則,那三分在楚,是沒算上我大楚南疆的。
且看他燕人如何折騰,如何鬧騰,
他家底子,
就那麼多,
讓他造吧,
真要拼以後,
朕,
不怵他!”
熊廷山深吸一口氣,咬了咬嘴唇,問出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
道:
“四哥,你又要讓山越人入朝,又要打壓貴族,那些貴族們,會瘋的,甚至,百姓們,也會瘋的。”
說著,
熊廷山指著外頭,
“禁軍,會不會也跟著瘋?”
言外之意,
本就是戰敗之國,對內,卻又開始如此酷烈激進行事,您的龍椅,還坐得穩當麼?
聽到這個問題,
攝政王笑了,
道:
“其實,你也是知道的,朕,向來對燕國的那位皇帝,很景仰,所以,朕打算,見賢思齊。”
……
一連多日,
屈氏族人都無法見到年大將軍,只能看著大將軍旗幟在軍寨裡飄揚著。
來自聖旨的斥責,興師問罪,都遠遠比這種完全的沉默,更讓人覺得舒心。
終於,
在這一日清晨,這支皇族禁軍出動了,他們分成數路,正式開入屈氏封地腹心。
屈氏的封地很大,人口,其實也不少,但姓屈的,畢竟只是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