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怪異的氛圍就在於,
身為主上的鄭凡,說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也好,說是“職場”潛規則也罷,你早就和四娘睡一個屋了,大家也都習慣和預設了這種關係。
結果你又忽然“正式”了一下,搞得大傢伙一頭霧水。
“正式”完之後,
你又來一句“一切照舊”。
哦,
合著,
就為了通知一下大傢伙,
主上您已經上壘了?
這時,
梁程拿起樊力面前的一塊饢,
樊力正好將口中的食物嚥下去,
張口道:
“事兒………唔唔………”
梁程恰到好處地將饢塞入樊力的嘴裡。
到底是掌兵大將,料敵於先。
鄭凡拿起筷子,
道:
“大家吃菜。”
………
“要換新地方了呢,心情如何?”
馬車內,
熊麗箐對柳如卿笑道。
隊伍的規模,不小,除了她們倆外加老府邸的僕人婢女外,還有柳如卿的弟弟柳鍾以及劍聖的一家老小。
另外,原本留守在雪海關的不少官吏,此時也隨隊伍舉家搬遷了。
雪海關,還是會繼續繁華下去的,因為底子在這裡,且它這兒還是雪原和晉地的榷場。
只要不打仗,想冷清下來都難。
不過,接下來,大家的重點,或者叫重心,必然會轉移向奉新城。
在瞎子的建議下,
留守雪海關的總兵將,是柯巖冬哥。
當初,柯巖部舉部來投,先是在靖南王那裡被拔了刺,隨即被鄭凡拆分成三部分,柯巖冬哥領一部,金術可領一部,另一部則化為了哨騎分散各部。
自始至終,柯巖部的少主柯巖冬哥都很識時務。
最重要的是,
他一個蠻族人,鎮守雪海關,去面對雪原野人,族群不同,想摻和在一起也沒那個條件。
鄭侯爺是走“軍閥”路線起家的,
怎麼會允許在自己手下也誕生新的不聽話的軍閥?
至於鎮南關,瞎子在和主上商議後,打算用金術可去當鎮南關總兵。
原本,靖南王的意思是,宮望和公孫志裡,可以讓一個去鎮守鎮南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