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真情打動他,太難了;
頂多唏噓,
不至動容。
“不舒服吧,你做了那麼多,你安排了那麼多,不是父皇幾次拉偏架,我早從東宮裡滾出來了。”
姬成玦搖搖頭,
道;
“二哥在前面頂著,我還輕鬆點,咱爹,不是個好伺候的人。”
“我能聽出來,這是真心話。”太子頓了頓,繼續道,“但,你本可以有很多種法子,去拿到那個位置的。
現在,
風向變了,
父皇的意思,
是讓南北二王進京,
我大燕的局面,由他們開始,自然也得由他們來蓋棺。”
南北二王進京,
這是可以壓倒一切的力量了。
無論是在政治上還是軍事上亦或者是在人心上,
足以讓任何野心家都絕望,只能乖乖地跪下來服從。
“父皇,沒給你自己去決斷的機會。”太子說道。
“嗯。”姬成玦點點頭。
“你說,會選誰。”
“您是太子,問我這話?”
“我覺得,選小七,最合適。”
“主少國疑。”
“但對於任何一方,都能是個交代,我大燕,似乎還真需要個十來年的主少國疑。”太子說道。
“二哥,你什麼意思?”
“你說,我如果請辭東宮之位,再為小七造勢,你會不會恨死了我?”
“隨你,反正,我們自己,又決定不了什麼。”姬成玦伸手,撿起一片枯葉,握在掌心,輕輕捏碎。
太子點點頭,
道:
“你這話,得有個前提。”
姬成玦看向太子,道:“什麼前提?”
太子的眸子裡,流露出一抹森寒般的清冷,
道;
“在老東西駕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