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種感覺,他分析不出來,也寫不到紙上,但他本能地想要說出來,去告知一下那位節度使。
可當他主動走過去準備求見面陳自己心裡的這種感覺與擔憂時,
卻被那位節度使大人的親衛,給隔著老遠地就給攔住了。
他有姚子詹的庇護與認證,他有大俠之名,所以,他能進蘭陽,能上城牆,幫忙守城,他既然願意以江湖人士的名義為國效力,沒人能阻攔他;
可又因為誰都知道,他雖是乾人,卻又與那攝政王相交莫逆,所以,節度使大人不敢讓其近身。
可分明,
在最開始自己進蘭陽城彙報那早就算滯後的軍情時,
那位節度使大人,親切地接見了自己,對自己熱情地噓寒問暖。
陳大俠終於明悟過來,
那日的接見,似乎不是看在姚師的面子上,
因為節度使大人在那天還特意問了自己一句,
他問:
“攝政王爺他老人家,身體還好麼?”
……
上京,
皇宮;
剛剛結束今日御書房議事的乾國官家趙牧勾,又回到了自己的寢宮,又一次地屏退了宦官宮女,一個人,面對著那幅女劍仙的畫像。
官家以前就有習慣,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對著這幅畫像說說話;
而最近兩個月,頻率變得越來越高,乃至於近乎是,每天都有一次。
這意味著,這位官家的內心,也越來越緊張。
“朕問李尋道,這次能成麼?
李尋道給朕的答覆是,我大乾,已經做到了一切能做的,提前安排了一切能安排的,眼下,只需要等待江南的結果了。
也快了,
因為燕人就算察覺到不對勁,
他現在也已經來不及做什麼了。
可一日不見確切地軍報傳來,
不,
是一日不見到那攝政王人頭被擺在朕的御桌前,
朕這顆心,就一日不得安定下來。
你會不會覺得,
朕這個皇帝,當得很沒魄力很沒出息啊?
所以,
你到底在哪兒呢?
若是此時,你就在朕的身邊,陪著朕,那朕的這顆心,就不會這麼慌了。
因為,
只有朕的身邊有你,
才能證明朕的那個夢,是真的;
才意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