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聽到了自己腳步聲,
簽押房裡的人,
轉過身,
在祖竹明驚愕之中,
直接雙膝著地跪下:
“父親!”
這個稱呼,讓祖竹明如遭雷擊。
“父親,兒子回來了!”
祖竹明看著來人的面龐,不敢置通道:
“東……東成?”
“正是孩兒,父親!”
“你……你怎麼……還活著?”
“父親,孩兒不孝,其實孩兒一直都活著。”
“大少爺回來了!”陳伯發出驚呼。
……
“這些年來,你一直在燕國生活著?”
“是,父親,當年一戰,
孩兒被攝……
被鄭……
被燕……”
祖東成嘴巴張了幾次,卻始終沒辦法將那個人的稱呼說出來。
祖竹明開口道:
“攝政王。”
“是,那一戰後,孩兒被攝政王俘虜,只不過攝政王當時,還不是王爺。”
“所以說,燕國當初傳出的訊息,說你在燕京,寧死不降,大罵燕國先帝,隨即被問斬的事,都是假的嘍。”
“是,父親。”
“你降了?”祖竹明問道。
“孩兒……孩兒……”
“不用吞吞吐吐,照實說。”
“孩兒確實見到了燕國先帝,可先帝,並未勸降孩兒。”
“呵。”
祖竹明笑了,
伸手,
在大腿處拍了拍,
“是啊,嫡親兒子被俘,本該是一件極為羞辱的事兒,甚至,當時的為父,當時的祖家軍,都可能因此被朝廷打壓。
將你問斬,塑造出一個寧死不降的忠勇之名,不僅能把因你被俘的事兒給消弭下去,反而能因此抬高為父的地位。
否則,
為父怎可能坐到這三邊都督的位置。
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