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意思也就得了,
搭得這麼高做什麼?
不知道的,
還以為是本王在向他乾人投降呢。”
瞎子開口道:“主上,屬下倒是覺得,乾人可能認為,祭臺高一些,上面的情況,自然也就不會看得那般真切,這樣,多少能給他們的官家,儘可能地保留一些面子。”
“依舊是不可理喻,裡子都沒了,還在乎個屁面子。”
“主上說的是,真正的強者,本就不喜拘泥於禮節與面子。”
“開始吧。”王爺催促道。
“喏。”
燕軍甲士策馬向前,將高臺完全包圍了起來。
隨後,東邊乾人那頭隊伍裡,傳來了鼓樂之聲,而後,一群達官顯貴跪伏在地,開始痛哭。
“聽聽,先前還好好的,結果音律一起,馬上就能集體哭起,白事班子代哭靈的,都沒人家專業。”
在樂聲與哭聲之中,
大乾皇帝被身邊宦官褪去了龍袍,赤膊著上身,牽著一隻羊,緩緩走上臺子。
與此同時,世子殿下也代表其父親,也開始往上走。
雙方,幾乎在同時都來到了檯面上。
趙牧勾看著鄭霖,倒是沒有因攝政王本人沒上來而有什麼不滿與憤怒,而是很果決地跪了下來。
跪姿,背是挺直著的,畢竟嘴裡還含著一塊玉,需要讓人家親自取接下來。
“咩……咩……”
旁邊的小白羊,發出著叫聲。
所有人的目光,在此時都集中在臺面上。
對於攝政王本人沒有走上臺面而是派去一個孩子,乾國那邊的臣子們顯得很憤怒,一個個地攥緊著拳頭。
檯面上,
鄭霖從袖口裡取出一條幹淨的帕子,
先用帕子包住了手,
再去隔著帕子,將乾國官家嘴裡含著的玉給取了出來。
取下後,
依舊是一臉嫌棄地將玉包裹起來,下意識地想丟,又不合適丟的兩難感覺,表露得極為明顯清晰。
依舊跪在地上的趙牧勾看著面前少年的這番舉措,
還是沒生氣,
反而輕笑了一聲,
道:
“你和你的父親,真的很像。”
鄭霖好不容易處理好那塊玉,聽到這話,冷哼道:
“你運氣好,要是早幾個月在我面前說這句話,你的腦袋,就保不住了。”
趙牧勾有些疑惑,但很可惜,世子殿下可沒興趣去給他解惑,而是向身側退了兩步,
道:
“父親他,在下面等著你。”
官家聞言,點點頭,緩緩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