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虞啊,你知道麼,我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這幫子鳥煉氣士,
除了咒人就是咒人,
咒不動這一代,就說咒的是下一代,反正,一二十年是等,一兩百年,七八百年,也是等。
總能等到瞎貓碰到死耗子,自己等不到,徒子徒孫總能湊上去普天同慶一把。
所以,
那位藏夫子到底斬了個什麼東西,
大燕龍脈不是斷了麼,
為何今日我大燕,
依舊國勢蒸蒸日上?”
劍聖開口道;“所以,你也學燕國那位先帝,喊一聲快快快,別耽擱了你殺人,亦或者,別耽擱了你進晚食?”
“俗了,老虞,俗了。”
“哦?”
“老是致敬又有個什麼意思,總得推陳出新不是?
既是要取代這方外之人教化這天下,
那麼,
總得讓這天下人看看,
這些所謂的神仙,
到底是怎樣的一群……玩意兒。”
王爺扭頭看向自己的兒子,問道:
“兒子,怕不怕?”
“呵。”
鄭霖不屑的哼了一聲。
王爺伸手向前一指,
道:
“大虎。”
“在!”
“傳令下去,把上山的路,給孤與世子,清理出來。”
“喏!”
……
上山的路,很快就被清了出來,雖說,這山道是血色的,但好歹屍首都被錦衣親衛補刀丟到了山道兩側。
“兒子,把手給我。”
世子回頭,看向了站在後頭的孃親。
這一次,他破天荒的眼裡沒有那種被母愛脅迫的無奈,
而是帶著些許驕橫,
道:
“看在那句教化天下。”
說完,
手放在親爹掌心。
父子倆,手牽著手,一同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