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外圍的乾軍,也已經完成了對這裡的包圍。
到時,
自己則可下令出城,和己方援軍裡應外合,這支疲憊的燕軍,還能撐下去麼?
但因為前不久才吃了一次虧,所以駙馬爺這次沒有太過樂觀,這支燕軍的反應,一次次的都像是新手領兵,可又總能化被動為主動。
可這次,
你們又要如何化呢?
“打雷了麼,要下雨了。”
鍾天朗抬頭望了望天,卻發現豔陽高照,可這雷聲……
駙馬爺的目光,當即一凝,整顆心,也在瞬間沉入到了谷底。
這不是雷聲,而是……馬蹄。
馬蹄如雷,那至少也得是萬馬奔騰才可以,而這南北之向,近乎同時傳來的轟鳴聲勢,沒個數萬鐵騎策馬奔騰,斷無可能。
是乾軍麼?
鍾天朗一念至此,自己都笑了。
大乾的最大的一支騎兵軍團,不就在他手裡麼,又怎麼可能……會是乾國的騎兵來支援?
所以,答案已呼之欲出了。
沒多久,
站在城樓高處的鐘天朗,就看見一片黑色的海洋,正自整個東方,洶湧而下!
城牆外,燕軍也已經紛紛上馬,挪開了軍寨大門以及屏障,正準備呼應外圍出現的援軍進行反擊。
一切的一切,都進行得理所當然。
鍾天朗眼裡噙著淚,
讓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意外的是,
此時,他沒有氣急敗壞,也沒破口大罵,
他的內心,竟然很平靜。
他曾看過自己那位老對手寫的兵書,兵書裡,有個賽馬的故事。
這一次,大乾想用自己的上等馬數量上的優勢,去吞掉燕人的那一支上等馬。
為何要辛苦安排籌劃這個,還不是因為,正兒八經的打,大概……是打不過的麼?
現在,
輸了,
輸了啊。
鍾天朗沒去安撫城內已經躁動不安的麾下,
而是右手攥著拳頭,抵著自己的額頭,
發出一聲嘆息:
“官家……”
……
“所以,王爺空錦囊的真正意思是,隨咱們如何折騰,反正最後,贏定了是麼?”
陳仙霸已然手持流星錘,翻身上坐騎。
這小半個月的日子裡,他們對“王爺空錦囊”的認知,可謂經歷了不知多少次的變化。
可到頭來,剩下的,依舊是原本就有現在則更為純粹的……對王爺的景仰與崇拜之情。
在陳仙霸兩側,並立的是天天與鄭蠻。
陳仙霸舉起流星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