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鄭凡卻選擇了無視,誰叫這傢伙嘴賤呢。
邊上的阿銘更是很不客氣的笑道:“這憨批是在故意拉仇恨,活該!”
緊接著,
阿銘走到鄭凡身前,還沒來得及跪下,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狼嚎。
胡老被一群機關狼簇擁著,出現在了後方。
誰叫鄭凡等人還沒進陣法呢不是,
只能繼續新增堵截的力量。
瞎子剝好了橘子,送到阿銘嘴邊。
阿銘裝沒看見。
瞎子則道:“吃了,我就不和你搶。”
阿銘張嘴,瞎子將橘子送入。
瞎子笑了笑,滿足了。
他已經是三品了,既然他站在這裡,那機關老頭兒的繞後,怎可能沒發現?
不過發現不發現本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大傢伙啊,本就沒打算撤走,來都來了,肯定要玩個盡興。
眼下這調調也挺好,氣氛很喜歡。
“前天機閣閣主,見過大燕攝政王。
老朽聽聞現在天機閣,在王爺您手上?”
“是。”鄭凡應了一聲,“想回來麼?他們都升官了。”
“陽壽不多了,回不去了。”胡老嘆了口氣,“看在王爺為我天機閣庇護傳承的面兒上,日後王爺的家小,老朽,也會庇護一二,還以人情。”
“你沒這機會了。”鄭凡說著,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側的四娘,問道,“想玩玩兒麼?”
四娘笑著點頭道:“想。”
而這時,一直被蜈蚣追著咬的樊力,終於被咬中了一次,整個人被掀翻了出去,砸落在地。
只不過,蜈蚣的骨骼位置,被樊力身上的刺扎中後,也滲出了鮮血。
顯然,這蜈蚣是經歷過長時間的祭煉才能有如此“神性”,煉氣士不管骨子裡再男盜女娼,至少外表會做得很仙風道骨,巫者就不同了,他們繼承著最為原始的蠻荒氣息,手段上,也常常無所不用其極。
所以,
這蜈蚣身上流出的血,對於阿銘而言,簡直就是陳年佳釀,讓他迷醉。
阿銘甚至下意識地,伸手,揪住了鄭凡的袖口,拉了拉。
能讓一個高貴的吸血鬼做出這種動作,顯然,他的注意力已經全在那鮮美味道之上,渾然忘記了其他。
而後方,
胡老十指之間,有絲線串接著的紅狼,開始整齊地發出咆哮,彼此之間氣息開始連通,隨時準備撲殺過來。
這位百年前的天機閣閣主,更像是一個趕羊倌,要將鄭凡這一群羊,給趕進這陣法去。
“瞎子,他們似乎很急切地想要將我們推進這陣法。”鄭凡說道。
“是的,主上,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同時在燕京城做過手腳,賭,主上您借不來大燕國運,一旦進了這四方陣,就會被完全壓制的同時,徹底絕了逃跑的可能,他們,這才能完全安心。”
“那你覺得呢?”鄭凡問道。
“嗯?”瞎子愣了一下,而後笑道,“怎可能借不到,那位皇帝,在關鍵時刻,什麼時候含糊過?”
“我還以為你一直有期待呢。”
“累了,毀滅吧。
不期待了,不期待了,
我只期待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