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雖然當皇后時間並不久,但皇后的賢名,朝野稱頌。
應付好面對外朝的人設後,皇后就可以一門心思地待在自家的寢宮裡玩自己的。
“南面,鄭凡打進了乾國國都。”
“真的?”見皇帝不是在開玩笑,皇后馬上跪伏下來,“臣妾為陛下賀!”
“起來起來,咱夫妻倆個,幹嘛這般。”
“不是,臣妾覺得不這樣一下,不能顯示臣妾內心的激動,這鄭凡,打仗是真的厲害,不是說在梁地打麼,怎麼就打到上京去了?”
“他就這麼胡來的唄,但他就是有本事能胡來得成。不過啊,現在只是訊息傳回來了,也不曉得那姓鄭的,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全身回來。”
“陛下,不是打破了上京了麼?”
“打破了是打破了,意義很重大,可偏偏,我大燕現在沒有出兵擴大戰果的能力了,南門關那兒和乾楚聯軍糾纏的兵馬,後勤方面,已經有些難以為繼了。”
就糧於敵,不是長久之計,大軍還是得按照戰場需求來進行轉移和調整的,並非和流匪一樣,這兒吃完了,就跑下一個新地兒繼續吃,所以南門關那裡依舊有著為大軍輸送糧草軍需的任務,現在,壓力越來越大了。
南望城那裡,大殿下和李良申的大軍,只是和乾國三邊軍隊,隔著吆喝,進進出出地製造一些壓力,也沒有正兒八經地大軍出動去開什麼大戰,後勤跟不上,大軍就出不去。
“不過,鄭凡這下子,是給朕,將乾人的氣焰,給完全壓下去了,朕終於能騰出手來,好好地給大燕,聚一聚血氣了。”
“攻破上京,那可是當年初代鎮北侯爺都沒能完成的壯舉呢,陛下準備如何賞賜他?”
“如何賞賜?
他已經是王爺了,還能怎麼賞?
朕的兒子,都送到他身邊去了,總不能這次再送媳婦兒吧?
哦,對哦,可以送媳婦兒去呢,姓鄭的本就有那名聲在外,說不得會真高興呢,呵呵。”
皇后張嘴,咬住了皇帝的肩膀。
“嘶……疼……”
皇后咬了咬唇,道;“陛下願意送,臣妾就去,看看到底是誰心疼。”
“呵呵。”
附近的這些個內宦和宮女,全都無動於衷,宛若雕塑。
皇帝和皇后,相識於民間,感情深厚,夫妻之間,說點帶著些刺激的私房話,本就不算什麼,純當是增添點情趣了。
嬉鬧了一陣,
何皇后糾結道;
“這樣來看,好像沒什麼可以賞賜他的呢?”
邊上的魏忠河,聽到皇后的這話,脊樑骨都開始發怵了,心裡猶如萬馬奔騰。
皇后這話的意思,
不就是平西王爺,已經賞無可賞了麼?
魏忠河知道皇后娘娘並不是暗指這個意思,皇后娘娘很聰明,為人處事方面,拿捏都極好,但想讓一個出身屠戶家的女子,在當了這麼短時間皇后後,一下子明晰朝堂上的風雲和忌諱,也不可能。
只是,說者無心,聽者?
魏公公眼角餘光,特意地拂過了皇帝的面龐,發現皇帝的神色如常,心裡這才舒了口氣。
“幾位宰輔和朕要晚上議事,朕今晚就不回來睡了。”
“嗯,臣妾曉得了。”
皇帝又和皇后親暱了一陣,這才起身,拿著兩根洗乾淨的黃瓜,一邊啃著一邊走了出去。
魏公公跟在身後,亦步亦趨。
晚上御書房的議事,並且持續太久,基本是皇帝說,幾位宰輔們聽,再整合一下明日朝會上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