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把它,拉低了,就夠著了。”
劍婢的眼睛,在聽完這句話後,猛地瞪大了。
她不說話了,
他也就不說話了。
陳大俠揹著劍婢,走了很遠很遠的路,一直到天快亮時,陳大俠才擇了一處溪邊休息,放下劍婢時,劍婢依舊沒睡。
“我還以為你睡了,你身上有傷,該多休息。”陳大俠說道。
劍婢咬了咬牙,
有些委屈,又有些不甘,
但最後,
還是撫平了自己的情緒,
雙手疊於身前,
道:
“師妹受教。”
陳大俠咧開嘴,笑了,
道:
“你是師姐。”
“達者為先。”
“沒這個道理。”
“要你管!”
“好,隨你,早食吃什麼,我去捕魚?”
“好。”
昨晚一路上,與其說是同門師兄妹在聊家常,倒不如說,是陳大俠近乎毫無保留地將他經歷心變感悟劍道的整個過程,原原本本毫無修飾地陳列了出來。
這其實是授業;
對於已經是四品的劍婢而言,絕對是一筆莫大的財富。
尤其是陳大俠的那一句:把它拉低,就夠著了。
這一句裡,藏著的是,是一種內斂到極致的大氣魄。
這一句之下,
本來仗著入門早,硬要當人陳大俠師姐的劍婢,不好意思再佔“師姐”這個便宜了。
陳大俠回來了,開始烤魚。
伴隨著烤魚香味逐漸瀰漫,
斜靠在那裡的劍婢忽然開口道:
“她可能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才……”
陳大俠扭頭看向劍婢,
然後,
回過頭,
繼續烤魚。
“你就真的不在意,或者沒想過?她知不知道你是一個強大的劍客?”
“她死了。”陳大俠說道。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