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些親衛們都見了面後,天天又走了出來。
他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學自己親爹那樣,對他們說一些話,事實上,那些親衛們似乎也在等待著,但自己還是說不出來。
這個地方,自己得練練。
天天沒有出軍營去看那些新立的墳,而是又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你去哪兒了?”
帳篷內,劉大虎端著一盤葡萄站著。
“虎子哥,我出去透透氣了。”
“來,這是王爺讓我送來的。”
“辛苦虎子哥了。”
天天對劉大虎一直是很尊重的,雖然劉大虎和陳仙霸似乎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但劉大虎的沉穩與踏實,也是其他人所無法比擬的。
“你也是將軍了,真正的將軍了。”劉大虎看著天天感慨道。
“虎子哥其實你也可以的。”
天天相信,如果劉大虎對自己父親提出請求,肯定是能得到一個外放機會的。
“不,我不一樣,我比你,比仙霸,差太多了。王爺身邊,才是我最合適待的地方,也是我最有用的地方。”
“在說我壞話麼?”
這時,陳仙霸掀開簾子走了進來,拍了拍甲冑上的塵土,道:
“阿虎,涼茶還有麼?”
劉大虎將自己腰間繫著的水囊丟給了陳仙霸,陳仙霸接過來,痛飲了一汽。
“孃的,你說氣不氣,老子率軍往南一口氣追了八十多里,他孃的楚人愣是給老子撤了九十多里,害得老子白折騰了一圈,麾下幾個兄弟的戰馬還跑折了,虧了,虧了。”
陳仙霸打小兒就是個火爆脾氣,入軍伍後,脾氣上更是一發不可收拾,還好他向來敬畏攝政王,還被攝政王提溜到身邊磨了幾年性子。
得虧這次搶自己活計的是天天,換做其他人敢搶他首戰,他早炸鍋了。
“傷勢如何?”陳仙霸關切地問道。
“無礙了,哥。”
“嗯,這才像你嘛,我就說過,你小子是鐵打的體魄,和我一樣,扛揍,這戰場上,就是命硬,死不了的!”
“你能不能說些好聽的,動不動就死啊死的。”劉大虎埋怨道。
“奶奶的,這是在軍中,不說死啊死的,說什麼?說風花雪月麼?誰有那個閒情逸致搞這種忌諱。”
“咱們王爺會。”
“………”陳仙霸。
陳仙霸不敢再嘟囔這個話題了。
“呵呵呵。”天天笑了起來。
陳仙霸盤膝坐在地上,道;“這下子完犢子了,楚人鐵了心地縮了起來,聽老卒們說,怕是又要打一場和當年燕楚國戰那般的鏖戰。”
當年燕楚國戰時,年大將軍在鎮南關前,蓋了不知多少軍堡,起了不知多少軍寨,其年大烏龜的稱號,也來自於此;
縱是靖南王當年,也是在那裡和楚軍消磨了太久太久,最後還是靠當今攝政王率軍走望江水路偷襲了楚軍糧倉,這才破了局。
如今,吃一塹長一智,楚人吃夠了被燕軍鐵騎戰略大迂迴的苦,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了。
天天開口道;“父帥和大將軍早就有預料了,我晉東步卒戰術,也該亮出來讓世人看看了。”
陳仙霸嘆氣道:“只是覺得有些不爽利,太沉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