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正是姬成玦,魏公公跟在後頭。
姬成玦對著這邊點了點頭;
老何頭則馬上屁股離開凳子,回應著。
老廣頭對老何頭這種“沒有老丈人威嚴”的模樣,早見怪不怪了,以前他還說過,但不管用。
隨即,
老何頭看見自家女婿坐到了那一桌旁,和那位身著白色錦衣的男子共坐在一條凳子上。
那男子還有些嫌棄,不想讓坐;
結果自己女婿主動撞了過去,非得坐。
“………”老何頭。
老何頭已經有些石化了。
自家女婿是大燕的皇帝,天下最最最尊貴的存在,能夠這般對待自家女婿的……
得益於剛入京時,就時常被先帝串門,老何頭現在別的本事沒有,倒是練就了一雙發現大人物的火眼金睛;
一時間,心裡頭倒是有些猜出那位男子的身份了。
很明顯了,
這會兒自己的親外孫正在城西迎接平西王爺入城,
結果自己的女婿卻跑到這裡來和人家坐同一條凳子,
也就只有那位,能有這份資格。
……
“哈,我就知道你小子吃不慣這個。”姬成玦看著鄭凡面前沒有豬油拌飯馬上就笑道。
姓鄭的食不厭精膾不厭細他可是領會過的;
說著,姬成玦又伸手摸了摸在旁邊天天的腦袋。
“半年不見,又長高了,多吃點兒。”
“恩呢,兄長。”
“……”姬成玦。
姬成玦清楚,這絕對是故意的,可偏偏他又不能在這稱呼上去分辨什麼,只能怪這姓鄭的不講究,居然不懂教孩子叫輩分。
“姓鄭的,我都安排好了。”姬成玦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豬頭肉送自己嘴裡,一邊咀嚼一邊道,“就安排在後園了,意思就是,我要與你在後園為大燕的未來,促膝長談半個月。
朝堂的事兒,就交給內閣帶著大臣們自己去料理。
你覺得咋樣?
反正,當年我父皇也曾與李梁亭這般獨處於後園過。”
鄭凡有些嫌棄道:“我怕風評被害。”
“我這當皇帝的都不怕,你怕什麼,再說了,你那什麼風評又不是不知道,放心,千百年後,讀野史之人只會知道你鄭凡好人妻,
好人妻的人,咋可能好晉風?
你還真挺有遠見的,提前給自己定好了調子。”
鄭凡對著姬成玦翻了個白眼。
二人之間的關係,經過半年前的天子東巡,其實已經拉得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