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像阿銘樊力他們幾個,和皇帝見面的次數那般多。
但一看是盲人,再看這自由進出王府內院的作風,結合平西王府“智樊力”的傳聞,
也就能猜出他的身份了。
“不出意外的話,朕與先生,應是神交已久了吧?”
皇帝是早就知道自己和姓鄭的書信往來裡,有很大一部分,壓根就不是那姓鄭的在回信,如果挑選出一個人有資格的話,大概就是這位“智樊力”亦或者叫“瞎樊力”的先生。
當然,
皇帝並不認為姓鄭的一切,都操之於眼前這位先生之手。
正如先前在泰山頂上喝酒聊天時,
皇帝也曾詫異過:“你居然真的懂。”
在這一點上,劍聖是深有體會。
王爺總是能說出一些精妙絕倫的道理,讓其陷入頓悟;
可偏偏王爺本人,只是個區區五品粗鄙武夫。
然而,武道是有直觀可見的,其他方面,則很難有這般直接地評價,尤其是在文治方面,鄭凡一直表現得極為優秀;
所以,在皇帝眼裡,瞎子應該是鄭凡的左膀右臂,一切,應該還是以鄭凡為主。
只不過那姓鄭的憊懶慣了,一向不尊重皇權,也不拿自己當外人,懶得回信時,就囑咐手下這位他調教出來的先生來幫他回。
這就是侷限性了;
因為沒人會相信這世上有生而知之者;
自然也就更不會相信,這世上有人能一睜開眼,身邊就自帶好了“文武雙全”且“忠心耿耿”的手下。
“讓陛下見笑了。”
瞎子對皇帝也依舊是不卑不亢。
“先生的很多見地,讓朕也是受益良多,啟發很大啊。”
“這一切,還是歸功於我們家王爺對草民的教導有方。”
皇帝顯然沒興趣在不當著鄭凡的面時去吹捧鄭凡,哦,如果鄭凡在場,那就更不可能了。
“先生前來,所為何事?”皇帝開門見山。
“草民前來,為陛下看病。”
身邊的魏公公聽到這話,神色一變。
皇帝的身體狀況,一直是國中最大的機密。
先帝爺晚期時,身體狀況每況愈下,不僅僅是燕國,其他各國其實都在猜測先帝的身體到底何時會倒下;
故而,有些時候連身邊伺候的宮女宦官,都得進行滅口。
如果這兒不是平西王府,如果眼前這位不是王府的先生,
魏公公現在估計已經動手了。
皇帝微微皺眉,不過,很快就恢復,笑著道;
“朕有什麼病?”
“得檢查了才能知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