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田無鏡的兒子,和姬老六是平輩,算是表兄弟,天天喊皇帝“兄長”,本就理所應當。
可問題是,
天天又是姓鄭的乾兒子。
不過,這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
接下來,皇帝和皇后坐在一起,考究著太子的課業,一家子之間,說著話。
只能說,
平西王府確實是個養人的地方。
皇帝心裡一直有所愧疚,當年自己爭皇位時,自己這個兒子,姬家這一代的皇長孫,也是出力了的;
在當時那個環境下,不上位就得等死;
現在,是他當了皇帝,他有這個魄力,讓自己的那些兄弟們變得安分守己;
而如果不是他當皇帝,那些兄弟們,不見得能容得下他的。
因為他的能力,太強了,再者,還有一尊平西王在晉東虎視眈眈。
然而,無論如何,當爹的讓兒子也衝鋒陷陣,心裡,還是過意不去的。
這也使得太子自小雖然也聰慧,但慧極傷身的表現,很是明顯。
在平西王府放了一年,身子骨明顯好太多了,整個人也洋溢著一種開朗氣息。
光這個,
皇帝就得欠鄭凡一個大大的人情。
兒子,
你得好好的,
你得健健康康的。
你是大燕的國本,
是大燕的,
未來。
皇帝伸手摸了摸太子的腦袋,
太子似乎有些不習慣這種父子之間的親暱,
但腦海中浮現出天天的表現後,
也隨即露出了淳樸憨厚的笑容。
……
阿銘的身影出現在了院子裡,喊住了瞎子。
“瞎子,主上找你。”
“哦。”
瞎子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然而,瞎子並未向正院走去,而是去的另一個方向,那裡,是皇帝一家在王府裡住的地方。
“你是要做什麼?”阿銘問道。
“我能去做什麼?”瞎子攤開雙手,“難不成,現在去弒君?這般沒品的事兒,你覺得我會幹得出來?”
“這,還真不好說,你為了造反,有些時候給人一種已經魔症了的感覺。”
“你怎麼不去照照鏡子,你喝人血時,在外人看起來,有多難以接受你自己知道麼?”
“呵呵,主上找你。”
“我知道,而且,我也知道主上找我做什麼。”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