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隔壁的小院兒裡。
劍聖站在牆根處,
那隻遲遲不願意回雞窩的鴨,則站在劍聖腳下。
劍婢是劍聖的弟子,這毋庸置疑,但劍婢最早的師父,是那位袁振興。
劍聖願意傳授劍婢所有,可在劍婢心裡,第一個師父,永遠是那位乾國第二劍。
練劍的人,心裡都有一種對完美的苛刻與追求。
所以,劍聖當初想收天天做徒弟,靈童之體,學什麼都事半功倍。
可天天拒絕了。
拒絕了就拒絕了吧,劍聖也早就看開了。
只能說,有些遺憾吧,畢竟靈童之體,不好找,自己身邊有一個劍婢可以繼承自己的衣缽,也該心滿意足了。
然後,
然後,
然後那個曾經一直被自己拿兒女之事來調侃的平西王爺,真正做到了什麼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如今,不僅新添一兒一女,而且竟然全是靈童!
火鳳靈體,就是在大楚皇族那裡,也足以讓皇家驚喜地發瘋,那個小一點的男嬰,看似不是靈體,但那封印之處能瞞得住別人怎可能瞞得住劍聖?
一出生,就要被封印的孩子,到底是怎樣的妖孽?
劍聖不由得看向院子裡,
劉大虎正在練刀,
小兒子坐在嬰兒床上,玩著一把木刀,哥哥在那兒練,他也跟著在那裡舞著。
嬰兒床上的玩具裡,總共有七把小木劍,就只有唯一一把木刀。
劍聖走過去,
伸手抱起兒子,
兒子很親父親,主動張開雙臂迎接父親的抱抱。
不動聲色間,劍聖將那把木刀收起來;
抱了會兒孩子後,
劍聖將孩子又放回嬰兒床。
兒子坐在那裡,
目光在面前的七把各式各樣造型很是精美的小木劍上逡巡了一遍,然後,又逡巡了第二遍;
最後,
兒子眼角抽了抽:
“嗚嗚嗚嗚……”
哭了起來。
劍聖只得將小木刀放了回去。
兒子馬上不哭了,抓起小木刀,繼續跟著在那裡練真刀的哥哥舞了起來。
劍聖轉過身,
發出一聲很是憂鬱的嘆息:
“唉……”
————
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