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變得也實在是過於明顯,而且還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眼眶,馬上開始泛紅,帶著極為清晰的畏懼和憎恨之色。
這一變化,讓坐在馬背上的王爺還真有些略顯尷尬。
但很快,
婦人就平復下來,
跪在地上行禮:
“回王爺的話,民婦是年堯正妻,他們,是民婦和夫君的一兒一女。”
鄭凡目光微微一凝,
年堯的媳婦兒和這一雙兒女?
不過,這就好解釋婦人知道自己身份後所表露出的神情了,不是因為那所謂的風評被害,
而是自己,
曾親自閹了她的丈夫。
王爺又掃了一眼婦人,年堯是自己那大舅哥在潛邸時的家生子奴才,據說他的妻子也是府中的一個婢女;
當初年堯在楚國剛崛起時,楚國貴族裡就有笑談鄙夷他們是奴才配奴才的賤種。
許是王太后和皇太后看多了,欣賞水平也提升了,年堯的妻子在鄭凡眼裡,挺尋常的。
當然了,鄭凡現在也沒心思去想這些東西;
事情很清晰了,
大燕密諜司在楚國的探子運作下,聯絡到了年堯的舊部,得以將年堯的妻子兒女們從楚國送了出來。
可這背後,
又到底會意味著什麼呢?
六子,
自己將年堯閹了,送到皇宮裡去給你玩兒;
你卻把人年堯老婆孩子也接出來了,
要幹啥?
……
鄭凡又在留下鎮逗留了幾日,隨後才慢悠悠地返程。
這次出來,事情辦得很順利,雪海關和鎮南關的兵權收繳,沒遇到絲毫差池,故而時間很充裕,不用像上次那樣趕著回去以免來不及陪媳婦兒生孩子。
而年堯的妻子和兒女們,鄭凡沒作絲毫的扣押,直接派人護衛著往西邊去送了。
王爺還特意打了個招呼,
讓年堯的家眷不入奉新城,直接讓奉新城密諜司辦事處的那些個傢伙來交接,送燕京城去。
……
燕京;
皇宮;
年大將軍,哦不,是年大總管,此時正在進食。
自打當上大總管後,衣服穿得好了,大紅袍披著;伙食更不用提了,總管是有自己的專屬小灶的,雖然不可能和皇帝皇后那般精細,但每頓都有單獨的幾樣小菜,小酒小肉,口腹之慾是能滿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