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聖沒有言語;
但實則,這幾年,在家做鄰居,常串門的那種,在外出徵更是幾乎形影不離,彼此脾性,其實早就互相順溜清楚了。
劍婢有些不服氣道:
“那王爺你這明知故問做什麼,你是來這裡抓把柄的麼?”
“不對,把柄都要臨時抓的話,也忒丟人了。”
“那王爺既然有把柄在手,為何不直接將人發落了?”
“這個問題,問得好。”
鄭凡看了看身側的天天和姬傳業,
尤其是對姬傳業問道;
“傳業。”
“孩兒在。”
“你父皇有沒有教過你,如何處置一個你很討厭的人?”
“父皇教過,父皇說,看一個人是否討厭,是次要的,主要看這個人,有沒有用。”
“繼續說。”
“如果是有用之人,哪怕犯錯,只要他犯的錯沒他的用處大,就可以放下。”
“嗯,聽聽,聽到沒有。”
鄭凡又是一顆花生砸向了劍婢,
道:
“該抓的抓該拿的拿,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幫我守這座城麼?”
“我……”
“都沒孩子見識高,白吃了這幾年飯了。”
聽到這裡,劍聖扭頭看向鄭凡。
“跟你師父多學學,做事做人,看事看人,這裡也包含著劍法真意。”
“呵。”劍聖直接懶得說話了。
劍婢則目露疑惑之色,不服氣道:
“王爺,你懂劍法麼?”
“問你師父。”
劍聖只得有些無奈地開口道:“多聽聽,有用。”
“哦。”
劍婢只得應下了,她是信師父的。
……
入城後很久,待得商隊即將自雪海關北門出去時,王爺所在的馬車才脫離了商隊。
江湖傳聞,當年平西王爺還是平西侯時,為了表露自己誓死為大燕守住雪海關抵禦野人之患的決心,將自己的侯府修建得近乎靠近了北城門。
其實,真實原因是當初劍聖在北門當守城卒。
馬車停在了侯府大門前,門口的兩排士卒馬上上前盤查。
“放肆,這裡是可以隨意停車的地方麼!”
何春來先行下了馬車,拿出令牌,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