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拓闕石所在區域的那座石門內,一道道機關,也在快速地翻轉著。
到最後,
那座堅固無比的鐵籠子,也發生了震盪;
連帶著鐵籠子被鎖縛著的黑甲男,也搖晃了起來。
上面,
三爺估摸了一下拉出的長度,
再抬頭望了望天,
沒再繼續拉,而是取出一把匕首,將鐵鏈釘在了地上,自己則一屁股坐在匕首把子端。
“不急,爺再等等看。”
早些年,主上在見識到沙拓闕石於鎮北侯府門前的一幕後,心裡生出的信念是:我可以不變成像沙拓闕石那般強大的存在,但我身邊,得有足夠多的“鎮北軍”保護我;
再之後,條件好些了;
劍聖這種級別的個體戰力巔峰存在,也被主上“捆綁”在了身邊,下面還睡著一個沙拓闕石,終於不用擔心晚上睡覺時,被哪個神經病高手深夜刺襲。
但,
人對安全感的渴望,是沒有上限的。
尤其是上次在望江冰面上,主上被乾國後山的那位請“上了山”,雖然主上自己下來了,但真的是驚險刺激得一塌糊塗。
這種“跳樑小醜”,他往往不和你剛正面,卻總能噁心到你。
當年藏夫子入燕京斬大燕龍脈,燕皇以一種千古一帝的雄渾姿態坦然面對;
但鄭凡到底和姬潤豪不一樣的,他要的是,穩穩的幸福。
所以自打上次望江遇襲後,鄭凡就下令讓瞎子等人著手準備王府應付這些方外之士的佈局。
總之,
一個主旨,
讓那些“狗屁倒灶”的神仙,他敢來,咱就能打,而且得把他打落!
最簡單有效的方式,就是用同樣的方式,來對付同樣的對手,在他們的“環境”裡,去擊敗他們。
三爺此時身下的這條鐵鏈,是最終的大殺器。
主上,哦不,是整個王府,一向都喜歡這種“害物”利用,沒他們不敢用的人,沒他們不敢借的物。
當初鄭凡曾差點下令將那個黑甲男給熔鍊了,但因為天天自己主動進去了,挑開了一些秘密,所以黑甲男算是逃過了一劫,至今被保留著存在;
但材料什麼的都已經準備好了,工匠師傅們也都召來了,本著不浪費的原則,瞎子用自己琢磨出來的這個世界上的陣法之道,加上瞎子機關術的造詣,同時,還融合了阿銘血族魔法的理念,外加四娘“穿針引線”一般的佈置;
集幾個魔王的智慧與經驗於一起,對密室,尤其是密室下的那個囚室,進行了真正的改造。
眼下,
只要薛三再將身下的鐵鏈往外再抽個一巴掌的距離,
下方囚室上端的器具裡,鮮血就會被晃盪下來。
眼下,鐵籠子上頭,一排排盛放著鮮血的器具正在勾人的搖晃,原本密封著的鮮血,其腥味已經開始略微的瀰漫而出。
王府有阿銘在,自是少不得血源的。
只是阿銘可以帶著自己的血包卡希爾在酒窖裡隨意地飲用,且挑三揀四;
而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