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此時的屈將軍是真沒功夫在乎自己昨夜抓了多少大魚進了牢房;
因為,
公主快生了。
公主剛確認有孕時,王府的幾個先生就推算過預產期了,大概的日子,已經定下了。
這不是什麼秘密;
清晨時,本來今日休沐亦或者輪班得空的錦衣親衛全部召回王府立職,意味著,公主的底子,應該是有動靜了。
屈培駱在簽押房裡來回踱著步,
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為何自己會這般擔心,為何自己會這般忐忑與患得患失?
他和公主到底有多深厚的關係麼?
他婚前,其實也就見了那兩次;
她婚後,也就見了那麼兩次;
這個女人,曾幾乎將給他帶來無上的榮耀,也給他帶來了身為男人的世間最大屈辱,隨後,則是他繼續活於這世上的遮羞布。
或許,
人世間男女之間的關係,單純僅用一個“愛”來表示,實在是過於單薄和武斷了一些。
有些剪不斷理還亂的因素,早早地就附著上了一層層的羈絆,剪不斷理還亂,哪怕,僅僅是單方面的。
總之,
屈培駱現在是真的在擔心公主,
不帶什麼私人情緒,只是單純地希望她可以平安誕子。
停下腳步,
屈培駱嘆了口氣,
喃喃道:
“平安吧。”
……
此時的平西王府,警戒,提到了最高。
但在內宅院子裡,卻是另一番景象。
“碰!”
四娘左手放在自己已經隆起的肚子上,右手很是嫻熟地打著麻將;
桌上坐著的,還有柳如卿、客氏以及瞎子的媳婦兒月馨。
“麻利點兒,出牌啊。”
四娘催促道。
柳如卿等三個女人,只能繼續陪著打下去。
“哎哎哎,這可是來錢的啊,認真著點兒。”
四娘提醒著。
四娘身後站著的公主,一隻手託著大肚子一隻手扶著腰,也跟著催促道:
“哎呀,你們快一點兒嘛,可別讓姐姐等急了。”
柳如卿、客氏和月馨,三女都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公主,隨即低下頭,加快了出牌的速度。
“胡了!”
四娘牌面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