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這一切也都是命了。
咱們費了那麼大的心思,還調出了兩萬本家精銳兒郎,乾人那邊,也是下了血本,終於在梁地,拼掉了李富勝的那一部鎮北軍精銳。
本以為局面,到底是掰回來一些,誰曉得那位平西王直接入乾,破了上京。
爹,
難了,
真的難了。
現如今,我大楚和乾國,已無力再北上尋那燕人的麻煩了,上去,就是主動送死。
但什麼也不幹,就這般等著,等著那頭老虎養好了,那就是猛虎下山了。”
“這個局面,為父知曉,可現如今,又能怎麼辦?”
“沒辦法了,盡人事,咱們已經盡了,聽天命吧。現在來看,那位燕國新皇帝對那平西王是真的有感情的;
說不得又是一出燕國先帝和那兩位王爺的又一段佳話。
所以,
還不如回去後求求我大楚的巫者們,再讓乾國的那些煉氣士再發發功,大家一門心思地關門扎紙人,看能不能把那位皇帝或者平西王二人之間,咒死一個。”
“兒啊,你這是認真的?”
“不問蒼生問鬼神,也就這樣了吧,現在想想,當年乾國那位藏夫子,可能也並非做的是那無用功。”
“兒啊,你沒病著吧?”
“沒,爹,湊合著過吧,反正還有好幾年呢,這幾年裡,咱該做啥就做啥,該給熊老四的面兒咱就給了就是。
謝家和熊家,也沒必要爭了,真坐上那個位置,估摸著屁股還沒坐熱,就得在史書上被記上一筆,忒虧了。
燕國先皇和南北二王的時代,乾楚不也扛下來了,大不了,再努力扛過下一代。
真要燕國再下一代依舊是這般格局,
天意,天意了,
認輸!”
謝玉安抱著雙臂,氣呼呼地對著面前的一塊石頭用腳踹過去,誰曉得這石頭下面生了根,並非滑石。
“嘶………疼!”
謝渚陽嘆了口氣,走過來,一拳砸碎了那塊石頭,安慰兒子道:
“壞石頭已經被爹砸了,我兒不疼,不疼。”
“………”謝玉安。
“………”謝渚陽。
其實,因為自己這個兒子早慧得厲害,所以謝渚陽並未享受過多少當父親的感覺。
而這時,
謝玉安則腦袋一磕,抵在了自己父親的肩膀,整個人,還略帶著些許的抽泣:
“爹,我小時候曾做過夢,在夢裡,我幫著爹你,幫著謝家,拿下了熊家的皇位。”
謝渚陽伸手,輕輕拍了拍自己兒子的後背,
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