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
福王妃下一句卻道:
“婆婆比兒媳們更入得王爺法眼,妾身臉上有光呢。”
“呵呵。”
“王爺笑什麼?”
“既然出了滁州城,就沒必要這般謹小慎微的了,以前也有個傢伙,剛到本王身邊時,常常自下姿態,本王把他罵了一頓,現在倒也好多了。”
鄭凡說的是野人王。
“好了好了,我的王爺,妾身懂,不過………”
“不過什麼?”
“手感如何?”
“你還是個當婆婆的。”
“亂世人命如草芥,富貴人家最如是;又不少塊肉,不是麼?”
鄭凡看著福王妃,道:
“你倒是看得真開。”
“瞧王爺您說的,這些道理,您不比妾身懂得多麼。
再說了,沒道理男人屈個膝,叫能屈能伸,咱女人低個腰,就大逆不道了?
還不都是為了活著麼。”
“行了行了,本王知道了。”
“王爺是覺得妾身今日話太多了麼,這些日子來,妾身也難得見到王爺一次呢。”
“本王待會兒要去和你們乾國的相公說話,得多留些口味。”
福王妃捂著嘴,
笑得花枝招展,
竟大著膽子調侃道;
“天吶,莫非連韓老相公都把妾身給比下去了麼?”
這女人,膽兒變大了啊。
“啪!”
這次,
沒彈回來,
陷進去了。
……
掀開帥帳簾子,走出來時,才發現外頭的天,在烏雲遮蔽之下,變得昏沉沉的了,宛若夜晚,雨水也開始逐步落下。
這預示著,一場暴雨,即將來臨。
貔貅牽著趙元年來了,
是的,
平西王的貔貅,怎可能被別人牽著走?
趙元年還真不敢和這“神獸”置氣,手裡拿著韁繩,卻只敢走在後頭。
貔貅走到王爺身前,屈膝跪地。
鄭凡翻身上去,貔貅再度立起。
蟒袍著身,胯下再騎著貔貅,英武得如同畫中人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