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年。
福王妃見狀,自嘲地笑了笑,道:“兒,別怪娘不自重。”
趙元年馬上跪伏下來,
道:
“兒子絕無此意,兒子絕不會這般去想,母親,以前父王在時,兒子有些荒唐,不務正業。
後來,燕軍打進這滁州城後,兒子更是被嚇壞了,醜態百出。
全靠母親轉圜,才得以儲存王府。
自那之後,這幾年,兒子一直在反思,在思過,兒子長大了,也成熟了,兒子不是個混賬。
母親既然對兒子說出這話,
意味著母親是真擔心兒子會來不及作出反應,是母親為兒子著想,不惜損害自己的顏面,兒子感激,感念。”
“我兒……”
福王妃也跪伏下來,抱住自己兒子的腦袋。
“行,母親說他來了,那就證明前方傳來的那些訊息裡,那一條關於平西王親自率軍南下我乾國,八九不離十了。
甚至,很可能和前些年上次一樣,燕軍,還會經過我滁州城。”
“我兒當真信了孃的話?”
趙元年道:“一回生二回熟。”
福王妃的臉上,當即顯出了紅霞。
趙元年繼續道:“行軍打仗,是兇險至極之事,每一步都不能給出紕漏,既然上次成功過,這次,為何不繼續走那一樣的路?”
福王妃這才意識到,自己誤解兒子的意思了。
“我兒欲如何?城外的軍隊,能守住滁州城麼?”
趙元年搖搖頭,道;“母親有所不知,官家賜下了恩典,我王府護軍擴充至五千,更是提領我擔當了部分滁州城之防務;
但這些年來,兒子不敢越雷池一步,護軍名義上歸我王府,但除了逢年過節兒子會去賞賜之外,並未真的安插任何一個人。
這些年,朝廷編練了很多支新軍,更是從其他部裡,調撥過去了很多將領老卒。而地方兵馬,看似編制擴大了,但兵額糧草軍械,並未能及時跟得上。
滁州城外的兵馬,比當年是多了不少,但其實眼下還是個花花架子,真要打起來……而且還是那位親自領兵的話,其部下必然是真正的燕軍精銳,兒子認為……”
趙元年對自己的母妃搖了搖頭。
福王妃馬上開口問道:“那該如何是好?”
“好辦。”
母子二人同時一驚,抬起頭,發現房樑上居然倒掛著一個侏儒。
三爺“蹭”的一下,後空翻接轉體三週半平穩落地。
“是我們家主上,提前派我來的。”
趙元年在驚愕之後,馬上反應過來,
道:
“父親大人身子還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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