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就去吧。”
“那我晚上再收拾吧。”月馨洗了一下手,給自己丈夫披了一件外套,然後攙扶著自己的丈夫,一起出了家門。
他們的家,和劍聖一樣,也在王府隔壁,嚴格意義上,算是王府附屬的一個小院子。
路上,碰見了薛三和樊力剛從王府出來。
薛三彎了彎腰,
道:
“喲,吃了啊?”
月馨行半福道:“吃了呢。”
“吃了飯回單位啊?”
“單位?”
“對。”瞎子回答道,“你們呢?”
“天斷山脈那兒發現一處銀礦,我和阿力去瞅瞅。”
“銀礦?”
“也不曉得儲量,更不懂得開採難度,別抱太多期望,等我初步探查一下,真有戲的話我再喊你一起去瞧瞧。”
“好。”
和薛三與樊力分開,瞎子先一步進了簽押房,月馨則去了另一個衙門拿下午的摺子,她現在基本算是四孃的助手。
瞎子進來時,
四娘斜躺在座椅上,一隻手撫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一隻手翻閱著摺子。
“別太辛苦。”瞎子開口道。
四娘笑了,道:“怎麼,勸我小心,別動了胎氣?”
“我信你的身體素質,但好不容易懷孕一次,總得有個孕婦的樣子,除非你打算繼續生。”
聽到這話時,四娘忽然想到了那一日陪著主上在葫蘆廟內老和尚磕破了頭所喊的那些話。
“怎麼了?”瞎子察覺到了異樣。
“沒什麼。”四娘不打算將這件事說出去。
“有事麼?”瞎子又問。
“有。”
四娘抽出一份摺子,揮了揮,道:
“這是夏季將往範城運輸的錢糧軍械以及換防的兵馬。”
“嗯,怎麼了?”
“錢糧上,多了不少。”
“苟莫離在範城守著,不容易。”
“你和他倒是親近,錢糧比預先得多也就罷了,換防的兵馬,怎麼又是野人為主?”
“這樣他操控起來方便,只要苟莫離不傻,就不會在範城叛變的,歸順楚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