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這樣?”
瞎子道:“因為好玩。”
“好玩?”
“是啊,我們是什麼樣子,您作為老鄰居,還不清楚麼?”
說著,
瞎子剝了個橘子,遞給了劍聖一半,劍聖接了。
剩下的橘子,瞎子又分了一半,遞給了苟莫離,苟莫離一口吞下。
“甜不?”
“甜。”野人王在此時顯得乖巧可愛。
“有馬廄上的月光甜美麼?”
“額……”
瞎子自己笑了笑,伸手,自懷中取出一個小酒壺,遞給了站在前面的阿銘。
阿銘吸了吸氣,搖搖頭。
品質很一般的米酒。
瞎子道:“我親自釀的。”
阿銘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喝了一口。
瞎子道;“好酒,還是得陳釀,滋味,才更雋永,是吧?”
阿銘點了點頭。
瞎子雙手放於身前,道:
“其實,這不好,會有很壞的影響。”
“呵呵。”
瞎子又道:
“但就像是很多川菜重油重辣,其實對身子,尤其是對那朵花,格外不好,但喜歡它的人,卻又格外得多,知道為什麼麼?”
沒等阿銘回答,
瞎子就直接說出了答案:
“因為爽啊。”
…
高臺上;
年大將軍的身邊站著的是八王爺,而八王爺的身邊,站著的是年大將軍。
兩側軍鼓,在此時被軍中力士敲響,鼓聲隆隆,帶著極為強勁的韻律。
而後,
自中軍傳令司馬以下,下轄各路傳令兵以及臨時湊起來的嗓門大的軍士進入各個軍陣之中待命。
鄭侯爺做不到一開口就“振聾發聵”,但好在,可以靠人去傳聲,以確保自己的話,可以傳遞到在場的每個士卒的耳中。
鼓律三複,
鄭侯爺抬起手中的刀,鼓聲戛然而止。
“將士們。”
下方,開始傳話。
士卒們都下意識地挺直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