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銘將酒壺遞過去。
薛三將酒倒在了黑甲男子塗抹過白色粉末的小腿上,
隨即,
“滋滋滋滋滋”的聲音不斷傳出。
原本堅硬如頑石的肌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軟化下來。
“什麼東西?”劍聖開口問道。
瞎子回答道:“腐屍水。”
“那種白色的粉末加水就能起作用麼?”劍聖問道。
“是。”
劍聖點點頭。
瞎子道:“用來對付肉身強大的武夫,可能會出奇效。”
劍聖搖搖頭,道:“有違道義。”
“稍後會為您準備一份。”
“我不要。”
“這種粉末數量不多,在您手裡多一點,流傳出去就少一些,江湖的道義,也就更多一些。”
劍聖點點頭,道:“好。”
肌肉軟下來後,薛三用匕首開始切割,很快,就切下了一塊肉,他用絹布包好,又用酒壺接了一些從傷口處溢位的黑色鮮血。
血液的數量不多,流了一會兒也就不流了,但已經足夠了。
薛三完工,將絹布包小心翼翼地塞入自己的懷裡,起身,將酒壺送還給阿銘。
阿銘接過酒壺,道;“為什麼選擇在腳那裡放血?”
“我去,你真想喝啊,這血大機率有毒的。”
“蜈蚣也能拿來泡酒,問題不大,就是距離腳太近了。”
“其他地方我怕不小心真給他徹底折騰死了。”
薛三走出了囚籠,裡頭,就留下樑程一個。
鄭凡開口道:“阿程,你試試看用煞氣對他有沒有反應。”
有一種感覺,這玩意兒,可能是殭屍的某種形態,不一定是純粹的殭屍,但在表現方式上,真的和阿程太相似了。
追擊途中,有個女祭祀一般的存在,總是以自己的鮮血為獻祭再輔以其他人的新鮮血液對其進行喚醒,這種召喚邪物的方式,真的過於熟悉。
梁程伸手,將蘊含著煞氣的手掌貼在了黑甲男子的額頭。
煞氣開始注入,
但黑甲男子依舊閉著眼,無動於衷。
梁程轉過身,看向身後的眾人,搖搖頭。
沒效果。
梁程走了出來;
阿銘放下酒壺,從卡希爾那裡拿來了一個水囊,看看卡希爾的烈焰紅唇,就曉得裡頭裝的不是酒。
他走了進去,用鮮血,澆灌在黑甲男子的額頭。
黑甲男子依舊無動於衷,阿銘仔細觀察了幾下,確認其沒有在吸收血液。
卡希爾有些疑惑道:“會不會,已經死了?”
薛三馬上道;“不會,你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我察覺到過,他有過動靜,看門的那位也做出過反應。”
這時,
樊力撓撓頭,走了進去。